严子桓一怔,“父皇的意义是?”
萧天成冷声道:“朕未受伤,但朕但愿你能把人交出来。”
而一边的窗户也在这时俄然开了半扇,一个裹着锦衣的孩子半滚半爬地跌了出去,跌出去也顾不得疼,爬起来四下一看,一眼看到严子桓,忙回身将窗户关好,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公子公子,陛下带来的人把东宫都围了,幸亏我跑得快,不然都过不来报信……”
“父皇,儿臣身为您的儿子,如果连本身的话都作不得数,今后又有何威望在朝堂之上安身?”他唇边仍然噙着淡淡笑意,却有些冷,“今晚父皇搜了儿臣的东宫,明日儿臣便自请辞去太子之位,请父皇再择可托之人立之。”
就之前在东宫外的那一幕,固然骗得了禁卫,却骗不过老谋深算的萧天成与心机深沉的叶兰雅。
“你不敢?”萧天成嘲笑连连,“朕看这世上另有甚么你不敢的事!”
“如果抓到了,朕就不会到你这儿来了。”萧天成似是不悦,“整座宫中闹翻了天,太子还能安枕无忧,真是可贵。”
“宫女?”萧天成神采沉了沉,盯着他的眼神似要将他洞穿,“这宫里那个不知太子喜静,且不喜女子近身,太子何时竟没了姿势看上一名宫女?”
“来人!”萧天成神采非常丢脸,上前将她衣服拉好,又扯过披衣裹紧,叮咛,“送娘娘回兰香殿,宣太医诊治。”
“这就算欺人了?”严子桓眼里尽是讽刺,“大邺先皇后欺过的人还算少么?还不到一年风景,就忘了娘娘当初是如何欺的人?”
“我不走!”叶兰雅死命抓着他的手臂,咬牙道,“楚清欢必然就在这里,我必然要亲眼看到她死再走,哪怕我这条腿废了……”
严子桓抿唇,不再言语,但身形稳稳立在原处,没有涓滴让步之意。
萧天成的食指不竭地磨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怒意较着,却对峙着,没有让禁卫硬闯。
“父皇恕罪。”严子桓紧了紧披在肩上的夹衣,轻咳了两声,“比来气候骤寒,儿臣感觉身子有所不适,便先睡下了。没有亲身带人去搜索刺客的下落,确切是儿臣的不是。”
守在殿外的禁卫头也不敢抬,低头出去两步把门关紧,钟平急得本命,却半个字都不敢多说,东宫里的侍卫都围在殿外,个个急得想冲要出来,又不得不压着性子等候。
“刺客……”严子桓抬指导了点额头,稍稍一想,恍然,“对,儿臣先前是见到宫中禁卫说在抓刺客,眼下但是抓到了?”
“都少说两句。”萧天成出声打断,看了眼神采青白瓜代的叶兰雅,又看向严子桓,“朕只问你,那楚清欢到底有没有在你这里。”
方才做完这统统,殿门便被人大力推开,萧天成跨步走了出去,他的身边,跟着傲岸素净的叶兰雅。
殿门一关,内里顿时沉寂无声,萧天成沉沉地盯着严子桓,半晌,道:“现在这里就你与朕两小我,你还不想说实话吗?”
“宝儿,你与楚楚一起留在这里,不管任何景象都不得出声,更不能出来。”严子桓寂然看着宝儿,见他慎重地点了头,才深深地看了楚清欢一眼,敏捷回身,边走边将夹衣解开,改成披在身上,转出内殿以后,三两下将未及清算的带血衣物卷作一团,塞入一只矮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