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多罗不料慧可大师心智竟然涓滴稳定,也微微有些讶异,但很快规复原状,笑道:“好吧,我便直说了,禅圣须弥天作为禅宗俊彦,尚且做出如此有辱佛门戒律之事,生下的儿子如同老子,亦是目无戒律,放浪形骸,可见天启禅宗,实是表里不一,病入膏肓,打着佛门真传的幌子招摇撞骗,欺世盗名,白白荒废了达摩祖师的一片苦心,哎……实在是连我也有些痛心了……”顿了顿,密多罗的说话变得有些慎重道:“以是,为了我佛门之将来,我建议你们,大可插手我西域密宗,我们‘火轮寺’自是伸开双臂欢迎你们,毕竟我们佛教本就发源西域,以是此后带领天下佛门的,还应当是我们西域密宗才是啊。”
慧可大师看着道莲白袍猎猎的背景,喃喃道:“云林禅寺,何时出了个如此与众分歧的年青弟子?”
密多罗一笑,说道:“禅圣已然圆寂多年,天然是死无对证,不过,能证明此事的另有人在,如果你们不信赖,下一届嵩山之会,大能够到云林禅寺来,我会拿出人证物证,让你们心折口服,不过当时,再要改投我们密宗,恐怕便有些难度了。”
慧可大师微一点头,说道:“想不到另有人会寻他啊……他这些年倒是有些忙……呵呵,无极尊者,就在菩提山最深处的一间知名老寺当中,你二人一向向岛内走,穿过一片密林,再如此如此……”
此言一出,普济禅寺里便如同炸开了锅:
密多罗“呵呵”笑道:“慧可方丈,我们嵩山再见了,我们走!”
密多罗“哈哈”笑道:“诸位大师瞧瞧,瞧瞧……瞧见没有,你们禅宗奉若神佛的禅圣须弥天,竟然生出个这么不成器的宝贝儿子来,你们作为禅宗弟子,又作何感触?”
一个须眉皆白的清癯老衲答道:“不错,老衲是与禅圣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与这年青和另有何干系?”
道莲与姚劲扬功力不弱,天然不惧密多罗的笑声,只在冷眼旁观。
道莲听到密多罗的话,脑中也是轰然一震,禅圣的儿子?就凭那年青和尚额头上的“?d”字香疤么,那本身又是谁?
慧可大师双眉一挑,缓缓说道:“无极尊者在普陀山数十年苦修,别人不知,我却晓得,你算是问对人了。”
慧可大师皱了皱眉,说道:“国师到底想说甚么?”
“是啊,这实在不能令人信赖啊,我看这番僧定是一派胡言,想要利诱我们!”
一众普济禅寺的和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一时都拿不定主张,道莲重视道,很多和尚目光已然有些狼藉,显是在做着狠恶的思惟斗争。
却听慧可大师不慌不忙的说道:“国师此来,究竟所谓何事,还望明言。”
慧可大师转眼之间,仿佛衰老了很多,他转头看了看留下的和尚,缓缓说道:“佛法无常,禅无定式,只要用心求道,一心向佛,那边皆是成佛之所……”
“哈哈哈哈……”密多罗放声大笑,声振寰宇,一众普济禅寺的和尚,全都心神摇摆,禅心不守,更有甚者,双目紧闭,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耳朵,满身颤抖不休。
此言一出,又引发了不小的骚动,阿谁和尚背后,又连续走出数个和尚,紧接着,更多的和尚走向密多罗,转眼之间,已有将近一半普济禅寺的和尚站在了密多罗身后。
只见慧可大师眉头锁得更紧,缓缓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衲以为,这与普济禅寺毫无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