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莲笑道:“几位施主不必为小僧担忧,小僧自有分寸,只是不知几位施主可晓得这令狐霜的住处?”
道莲闻言不见喜怒,只是笑道:“谁说天下和尚都不喝酒的?”
老夫一脸的皱纹也仿佛笑开了些:“小徒弟您真是菩萨心肠,总听人说削发民气肠好,本日一见,才知竟能好到这般地步,老夫本日,可算开了眼。”
身后的马贩们,不是笑他是个傻和尚,就是骂他是个穷和尚,而道莲却只是笑了笑,拍了拍瘦马崛起的脊梁骨,便牵着它出了县城。
道莲一笑,说道:“良马,自有大好的出息,仆人也必会疼惜它,这病怏怏的瘦马,被人买去也没甚么好了局,只好由我来援救它了……”说完,便从承担中取出了五两银子交给老夫。
道莲看过了几匹马,仿佛都不对劲,终究,却停在一个老夫身前,老夫牵着一匹栗色瘦马,无精打采的坐在道边。
日已西斜,到了傍晚时分,这一和尚一马仅仅行了十几里的路程,道莲看到不远处有个酒家,便伸了个懒腰,说道:“也该打尖歇息了。”
“哦?大师但说无妨,咱哥儿几个定然知无不言。”几个公子哥见道莲竟然只是来刺探动静的,便都悄悄松了口气,乃至有的还起了交友的动机。
蓝衣公子哥对黄衣公子哥使了个眼色,便和颜悦色的对道莲说道:“这位大师,不知如何称呼,在哪座宝刹修行?”
一个白面公子哥说道:“巧的很,早几年我家住在北平城,这令狐霜的住处就在北平。”
“是。”蒙元大汉颇不觉得然的应道。
俄然,一名蒙元大汉大呼道:“这酒菜里……有毒!”接着,三名蒙元大汉纷繁一头倒在了桌上,蒙元少女或许是吃的少的原因,只是秀眉紧蹙,纤手摸头,明显也中了毒。
仿佛终究轮到这白面公子哥显威风普通,这白面公子哥先是清了清嗓子,喝了口酒,才抬高了声音说道:“提及这令狐霜,但是大有来头。令狐家在北平城,是个大户人家,有权、有势、有气力,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蒙元官府都对令狐家客客气气,恰好令狐家对蒙元官府倒不如何担待。”
蓝衣公子哥闻言抽了口寒气,问道:“那令狐霜好大的胆量,敢在蒙元国的都城摆架子,他就不怕蒙元兵抄了他家?”
“佛爷您一看便知是个伯乐,瞧瞧我这匹马,这毛色光芒,这肌肉线条,无不是上上之选啊……哎,如何走了……”
道莲摸了摸瘦马的马鬃,瘦马打了个响鼻,不悦的甩了甩头。
马市当中,呼喊声与马嘶声混在一起,伴跟着难闻的马粪味道,除了一些来买马的主顾,行人实在未几。
终究,一个蒙元大汉一拍桌子,起家揪住一个吃酒的客人,大喝道:“兔崽子,净盯着我家蜜斯看,是不想活了吗?”
当此乱世,弱肉强食,因此人们崇尚力量,几个公子哥此时对道莲的态度,不但是惊骇,另有些许尊敬。
“令狐霜?”蓝衣公子哥讶道:“不知大师找此人有何贵干,小的传闻这令狐霜脾气非常古怪,甚是不好对于啊。”其他几个公子哥都拥戴的点头。
“不错,这匹马多少钱?”道莲嘴角挂着暖和的浅笑问道。
“哦?愿闻其详”道莲说道。
老夫见道莲停在身前,便迷惑的问道:“这位爷,是看上了我这匹瘦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