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女子,昂首望着天空,看着这一轮明月逐步被云层遮挡,又见一只燕雀飞过,抬手丢去一石子,将其打落,望着那在地上扑腾的燕雀,忽而温和地说道:“月昏黄,鸟昏黄,人间也昏黄,我便也昏黄,莫非这就是我的宿命吗?”想到此处,不由叹了一口气,又回到了那破庙当中。
查尽笑而为正面答复,只是说道:“你们且等着,我这就来救你们。”说罢便向二人悄悄一跃,便要来到他们跟前,那女子见他脱手迅捷便点住那两侍女,便知他确切武功精进,便也不敢怠慢,见他飞来便也不敢怠慢,便运足内功,向他一掌拍去。
“但愿他安然无事,倒不如但愿他会来救你们。”俄然只听一个声音传来,便是那女子带着那四个侍女走进庙中,“若他不来,你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见她此时仍然逞强,那女子忽而抿嘴一笑,笑容如夏季梅花,冰冷傲骨,悠然绽放,只是一瞬,司马焯却看在眼里,而那女子自知不成如此,便强敛即将绽放的笑容,将水拿给莫思祁,莫思祁便张口喝了起来,未几时,便将这水一饮而尽。
查尽说道:“天然,多谢前辈。”说罢,便将那半部《叹辞赋》恭敬交还给那人,“这书内容我已尽数记下,还是交还给前辈保管比较妥当。”
“不成。”那女子听闻后说道,“阿谁不着名的妙手实在太短长了,之前他意义明白若我门再去叨扰便不再轻饶,你们这一去若不谨慎又轰动了他,恐怕性命难保。”
那隐士高人说道:“即便现在,恐怕这江湖上能胜你的人也未几了,接下来你筹算如何办?”
那二女子相互对视一眼后,便对那女子说道:“那圣女统统谨慎,我俩这就归去禀报圣母。”见那女子点头,两个侍女便径直飞身拜别。
司马焯看得不由问道:“你练的是‘凌绝顶’吗?”
想到此处,便也不再多想,从那林中山洞纵身飞出,径直下山。
而莫思祁则更加愤怒:“你敢动我?不怕我爹爹铲平你们星垂门?”
那女子说道:“我让她们先归去禀报圣母了,我们现在此留得几日,哦,对了,我方才打下一向大鸟,你们也饿了吧,且去生个火烤来吃吧,我在此歇息一会儿。”
“我倒是猎奇。”司马焯说道,“不是一向找不到那二弟子先人的下落,你们是如何晓得并且必定的?”
司马焯还想再问,只听那女子说道:“好了,问太多的话轻易死得快。”说罢,便对侍女说道,“黄鹂、白鹭留下,鱼儿、燕子随我出来。”说完这些,便先行走出了那破庙,那叫黄鹂和白鹭的侍女便留下看着那两人,而鱼儿和燕子便跟了出去。
等二人喝完,那女子便收回皮水袋,又在他们身边盘腿坐下,强放心神,沉默运功,只觉一股浑然之气自她体内收回,厚重浑然。
司马焯怒道:“他毫不是无情无义之人,但我却也不但愿他来,他便是来了,也定会死于你手中。”
查尽闻言一愣,忽而好似明白了,心中想道:“当年江湖传此二人泰山之巅决斗,不知高低,该是分了胜负,只是赢的那位不肯让世人屈辱了败者,便同时自称,看他虽嗜酒如命,言语间又癫狂萧洒,实在也难辩白其究竟为谁。我却如此胶葛,实乃不该。”想到此处便也豁然,笑道:“是长辈在理了,那长辈就此告别,我们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