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六五是多高?”姥姥问。
“这药下的不敷狠。”
不管是干啥,归君子家是走了。此次不是扛着行李卷儿,而是方刚正正的打了个横三竖二,前面还掖了一双鞋。
“地底下跑火车?你屁啊逼吧,你。我看你是满嘴跑火车。”
我刚帮着姥姥把锅里的水烧开,二毛跑了出去。
姥姥没念过书,报纸上的文章,一个字也不熟谙,别人给她读,她也听不懂。但是,她却看得懂老中医开的药方,不管是写的还是画的非常的希奇古怪,她都能看的明显白白,还能照方抓药。因为她小的时候家里是开药铺的,常跟着爹娘加工药材,以是,只认得每个药匣子上的三个药名。
“那行,吃完饭你来找我。”说罢,起家就走,和端着面盆子出去的姥姥撞了个满怀。
“我都这么大了,给我点儿自负好不好。”我恳求着姥姥说道。
“姥姥,你猜我现在有多高?”
“榆钱窝窝不经饿,姥姥给你炕发面饼。”姥姥低声说道。
“我爹,过了年就六十三啦。”
“我们家的墙是九板,一板一尺,加上尖儿不到一丈,你有五尺半,统共也就一丈五。”姥姥给我做了一道连加题。
厕所中间的那棵小榆树可真有出息,本来和我小腿一样粗的树干,现在和我的大腿一样粗,本来和我的膝盖普通高的“膝盖”现在已经高到我的肩膀了,树冠也比客岁大了一倍,榆钱也更加的稠密了。
“不是说先练挨打吗?”我们说道。
“二毛,甭走啦,等会儿吃榆钱窝窝。”姥姥说道。
“没事,我多拿两个。”
“我也正想呢。”我答道。
“奥,是啊,你咋晓得?”买药之人诧异道。
姥姥仰脸手搭在额头上,细心地看了看我说道:“我看着咋也有一丈多,你可谨慎点儿,别掉下来。”
唉,真是哭笑不得,“我们体育教员给我量了,一米六五。”我跟姥姥说道。
“不啦太太,我就找小伯说句话。”二毛说完跑了出去。
“从明天开端我不吃鸡蛋了,这么多年了,我吃了有一千多颗了,那很多少钱呀,再说......”
“不可,别的啥都行,就这个不可。”姥姥仓猝摆动手打断我的话,说道。
“这大夏季的铺铁道,多享福呀。”
姥姥的珠算与众分歧,是她本身的珠算,实在很简朴,就是脑筋里算幸亏算盘上记一下罢了,我跟着姥姥学了几次,没学会,反而差点儿把我学的正规珠算给搅乱了。
“刨了板墙就剩下你了。”姥姥又做了一道减法。
“躲呀,愣球。”见我们等着挨打,便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