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把我吓醒了嘛,我看看忘了拉灯了,电灯胆明晃晃的着着,我从速拉灯,思慕翻个身再睡一觉,一拉,灯胆灭了,可这面前还是明晃晃的亮着,就连墙上那小铁梅,小常宝都看的清清楚楚,我这还不吓得慌,就从速跑这儿来啦。”二歪子心不足悸地说道。
“休看我,戴铁链噔噔噔,锁住我双脚和双手,奥奥奥,锁不住我大志壮志冲,云那天唵......唵,唵......唵,......亲人那,我不该,哎......哎......青红不分,皂白不辩......”
二歪子咬了一口冷窝窝,嚼了嚼,嗓子发干咽不下去,又抓了两条咸菜放进嘴里,渐渐地嚼着,一只眼闭着,另一只眼失神的望着顶棚。
“你甭再恐吓我啦,看窗户?窗户上有啥!”二歪子后脊梁又开端冒冷气了。
“是梦见小常宝了吧,要不咋会乏嘛!”老迈爷讽刺道。
就如许反复做了几次,锅里的糊糊冒泡了。
“你看看窗户纸,亮了嘛!这都多会儿啦,快晌午啦!”老迈爷听完这又好笑,又可气的笑话,回了一句,出去了。
“吆!主任明天这么早?用饭了没有?”看大队的老迈爷问道。
“那可不是狸猫,那是豹子,款项豹。”
二歪子看看窗户,又看看屋里,看看墙上,看看小铁梅那尖下巴,再看看小常宝那红扑扑的苹果脸儿,更加感觉还是那苹果脸儿敬爱。
二歪子披着呢子大衣,嘴里哼哼着小曲儿,颠簸着大肚皮,甩着那两扇屁股蛋子,满心欢乐地回到家,拉着了电灯,把屋里照了个透明,那母猪肚子开端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主任想啥呢?”看大队的老迈爷问道。
“昨天下午不是跑了趟公社嘛,返来太阳落了,半道上路太小狼沟,去那沟底尿了一泡,上来这身上就乏了,回了大队又从速给那伙孩子们开了会,这回了家就迟了,一小我做饭又洗锅的忙了半夜,一跌到炕上就睡着了,梦见一只狸猫钻进我的被窝里,就是如许的。”二歪子说着指了指墙上那张小常宝的袖子。
二歪子回身从酸菜缸的板子上端起一个方形红漆木盘子放到炕桌上,内里有半碗蒸熟了的黄酱,半碗干韧了的咸菜条和几棵剥洁净的羊角葱。又从墙上挂着的一个篮子里,摸出一个冷窝窝,端了一个大海碗,踩着锅台上了炕,坐在炕头上,哈腰盛了一碗糊糊。
看看这空荡荡的家里,又想起了扁担钩子媳妇的那句话,“二哥哥就短个媳妇啦。”
“哦吆吆,好烧手,好烧手,噗,噗。”
“奥,这不是。”二歪子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篮子,说道。
“唉!这觉睡她娘的,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