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如也站起来,端着一杯酒,媚眼如丝的对温白玉道:“我这个表弟平时不大出门,明天逢此嘉会,一时冲动,请庄主及各位好朋友容量。我喝一杯酒,替他给大师赔罪。”说着,一饮而尽。
想到日思夜盼、不知身陷何方的亲人,现在就在本身不远的某个处所,韩箫冲动的颤抖起来,好久来积存的仇恨苦闷,现在真想破声大呼,为了不使本身叫出声来,他把手腕塞到嘴里,浑身颤栗,手腕上留下了深深的齿痕。
世人轰然喝采,觥筹交叉,纷繁喝赞温白玉修为高深。
内里夜风微凉,韩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醉眼斜看,见绿柳山庄已经沉浸在一片灯火当中,远处青山被夜色覆盖,黑黝黝的像一头甜睡的巨兽。他脚下打拌,仿佛已经真的醉了。比及两个下人领他到了客房,他倒在床上,立时便打起了鼾声。
温白玉含笑点了点头,手一挥,两旁的侍女极快的又重整了一桌好菜。
现在温白玉仰脖喝酒,目不过视,把咽喉透露在外。余人酒酣耳热,狼籍举杯,一时也没有发觉。等有人发觉并失声喊叫的时候,白远山的剑尖,已经堪堪刺到了温白玉的咽喉。
韩箫冲动的手握刀柄,只待外公一击见效,便要拔刀而起。
辩了一下方向,猫腰今后山的方向飞奔而去。路上遇见三五巡夜的武师,仰仗着绝妙的“采药歌”身法,武师打个哈欠的工夫,他便闪身而过,一毫也没有被发明。
温白玉目光闪动,举起酒杯道:“此剑法乃‘落天剑法’,当真好看愉心。观此剑法,当喝一大杯。”率先举起一杯酒,仰脖子喝了下去。
韩箫大喜,从墙上取下一盏松油灯往下照了照,见一溜台阶倾斜而下,咬了咬牙,手握鬼头砍,纵身跳了下去。
到了板屋内里,灯光摇摆,寂无人声。他透过窗户上的裂缝,瞥见内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杯盘狼籍。两个黑衣武师,正趴在桌上熟睡。想必明天庄主大寿,这些武师也都得赏了很多酒菜,乃至吃喝酣醉,昏昏睡去。
真是太不测了!谁能想到上一刻还茫无眉目,俄然间就找到了答案。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外公竟然被囚禁在绿柳山庄,这温白玉公然非等闲之辈,他必然就是孟家的幕后黑手。现在外公既然在这里,那么爹娘另有其他那些白家亲人,必然也在这里了。
韩箫瞥见柳如如狠命的对本身挤了挤眼,侧身坐下来,心口嘭嘭剧跳,再也安静不下来。
两个下人悄悄的带上门,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仿佛走远了。
顺着台阶下来,面前又呈现了一道铁门,韩箫见上面一把精钢大锁,用手底子掰不动,仓猝把那一串钥匙,一个一个来试,试到第五把的时候,大锁咔嘣一声开了,韩箫拉开铁门,内里是一条甬道,用灯一照,只见两边是两排牢房,房门都是整块的巨铁铸就,中间一个四方小孔,算做窗户。
韩箫仓猝用灯照着,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寻觅,灯光到处,只见这些被关押的人,有的被铁链吊着,有的被绑傅在石床上,有的缩在墙角不知是死是活,状况之惨,好像人间天国。韩箫细心辨认,这些人里边,没有白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