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已伤亡了近四千人,实在是说不畴昔,不能再硬拼了……并且,我需求仆从,若能捉活的是最好了!”耶律狼德回道,又转而招来一名亲卫道:“来人!与我上前喊话劝降!”
“这不至于吧?伯拉为人道情坚固,也有两万兵力,数万族人,又是安营驻守,不会这么快就被打倒的。”术里迷惑地问道。
行列前面,一杆火红色大纛顶风展开,纛旗上是三头金鹿。这是奚王的阿会部所独占,而其他四部则是一头金鹿。如果哪一部族族长被选为五部领兵的统帅,则能够具有两端金鹿。
“夷离堇!你看是否再次展开强攻?”部将木伦上前问道。
耶律狼德又对其叮嘱了一番,那兵士闻令打顿时前,在板墙二十步外立马喊话。
“你感觉代北吐谷浑赫连铎、白义诚如何?实在不可,达靼人也能够考虑,但都是太远了……先看环境吧!去传令让族中头人来议事,听听大师如何分辩!”伯拉莫棱两可地说道。
自拔营分开大雁泽,向北行了五十余里后便出了草原的范围,进入茫茫的戈壁滩,干渴的沙砾地里不见一滴水渍,偶尔有一丛丛茶青色的沙棘和野草随风舞动,给暮气沉沉的戈壁滩增加了一丝生机。
“族长!耶律狼德一贯残暴好杀,他是在欺骗我们的,切不成听信他的大话!”保恩进门便吃紧上前劝说道。
而这时,伯拉可没有闲着,他派出小股兵力,不断外出偷袭契丹兵士,凡是靠近板墙的,一概射杀。这只是延缓了一下契丹兵的脚步,耶律狼德很快带着麾下军官们赶来察看,见板墙固然不高,却竖的非常安稳,并且内里还堆有大量的长木箱,并不太利于打击。
庄毅不再多言,派人找来元达,命其当即解缆给伯拉报信。随后以沙固、边武等一百五十精骑作保护,点了苏奴、史大忠、康正和抽调出五千精锐马队,一兵配双马,备足了箭矢等耗损性兵器和干粮净水,便离队解缆。术里与张宜泰领着主力一万五千骑也不再迟延,随后跟了上来。
“那解剌族长可就伤害了,我们也伤害了……”术里目瞪口呆,终究觉悟过来。
庄毅见一众军官到齐,便开口道:“诸位!我俄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时候已经拖的太久了,伯拉一定能顶得住契丹人的打击,以是我决定领五千精骑先行。术里!你带主力尽快赶来,切不成耽搁,不然,我们将劳而无功,煮熟的鸭子可就飞走了!”
“坏了……某如何就没想到这点。那从速派元达归去报信,先稳住伯拉……”张宜泰在一旁听到,不由狠狠一拍额头,烦恼地说道。
就算与契丹人没有深仇大恨,伯拉的内心深处也绝对没法接管如许的前提,让贰心有恍忽的是奚人援兵久久不到,这就很值得玩味了。伯拉闻言号召了保恩一声,二人一前一后仓促回了临时搭起的粗陋军帐中。
马蹄踩踏的沙砾飞溅,轰然作响,沙尘飞扬遮天蔽日,旗号猎猎飘荡,两万马队拉成了长长的行列,在这一马平地的戈壁滩上,还是首尾难以相见。
“这……不大能够吧?可我们还能希冀谁呢?”保恩忧愁地说道。
庄毅是个例外,当然也代表了奚王的阿会部,何况另有术里同业,并且这面三鹿大纛也从未授予他,他是有实而知名的。不过他不在乎名份这回事,到手的好处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