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奚人多次败于契丹,已丧失饶乐水牙帐驻地数百里草场,一日不夺回便一日难咽这口恶气,此切肤之痛,奇耻大辱也!然……这绝非我们奚人怯懦,也非兵甲倒霉,更不缺英勇善战之将,何也?我们缺的是选将练兵,行军布阵的帅才。大王欲战而胜之,夺回失地,当重整军伍,筑城屯田,再现当年怀信王李延庞率领五部时的盛况!”解剌慷慨激昂地说道。
库斯愤怒地瞪了杜勒勒一眼,抢步上前说道:“我好话说尽,奚王你执迷不悟,会为明天的决定悔怨的!两个月后,我们痕德堇可汗领兵前来,奚王若有力应战,可自缚前去请罪!言尽于此,告别!”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胃口!饶乐水草原世代为我库莫奚五部统统,痕德堇可汗想要,得问我五部儿郎答不承诺。”吐勒斯大怒,冷哼一声道。
“站住!这里是奚王牙帐,岂任你说来就来,就走就走,你这么猖獗,你家大汗晓得吗?”庄毅忽地起家喝道,说着踱步而出,拦住了库斯的来路。
“我等不知,还请大王为我等解惑……”和里姑一听此言,顿感有些不妙,他此前已听到些风声,传闻要将族中青壮交给别人来练习,贰心中是极其不肯的,不由大声回道。
“嘿嘿……傲慢是要支出代价的,让你长点记性……”庄毅飞步上前,奔驰途中探手拔出了靴子里黑幽幽的短匕,挥匕刺向库斯脖颈。
怀信王李延庞,也曾是奚人五部之主。当年,玄宗复置营州都督府,拜其为饶乐府都督、怀信王,以宗室女宜芳公主妻之。
“诸位……在晚宴开席之前,我要与大师商讨一件大事!”吐勒斯顿了一顿,扫视帐中世人一眼,又道:“一向以来,我们奚人对阵契丹人败多胜少,诸位可曾想过这此中的启事?”
“甚么意义……你是何人?又待如何?”库斯闻言一楞,转头见庄毅是一副汉人打扮,又些惊奇不定地问。
而饶乐都督府又附属于营州都督府,当时宋庆礼任营州都督,在奚和契丹地区屯田八十余所,把中原的农作物种子、先进东西和耕耘技术传播到奚地;他又聘请胡商设立酒坊和阛阓,大力生长经贸。如此数年后,在奚族一带地区,呈现了“仓唐充,居人蕃辑”的繁华气象。xh118
“和里姑族长果然不知吗?莫非说你另有精兵或者有退敌良策吗?”吐勒斯有些不满地进步了声音道。
“君辱臣死,解剌愿为大王分忧!本部青壮悉听大王调用!”解剌腾地站起,大步而出鞠躬施礼,斩钉截铁地说道。
“干得标致……解气!”张宜泰笑着赞美道,沙固与边武二人也用力地点点头,表示很认同。
这一刻,他感到死神是如此的逼近,不由发疯地狂吼,纵情地喧泄着心中的惊骇。杜勒勒大惊失容,伸手指着庄毅,想要喝问甚么,却一时严峻慌乱的说不出话来,踉跄着跑了出去,想要察看库斯的伤势。
“不送……”吐勒斯气的神采乌青,胸膛急剧起伏,冷声大喝道。
吐勒斯这时倒是面色安静,挥挥手让侍卫进帐清理铺地毡毯上的血迹,他冷静地看着一从族长头人作势号令着,嚷嚷着说要如何如何,心中倒是悄悄感喟。究竟上,契丹使者库斯早就来了,吐勒斯料定他来者不善,用心拖到此时,就是想看看一众族长头人们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