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奚人多次败于契丹,已丧失饶乐水牙帐驻地数百里草场,一日不夺回便一日难咽这口恶气,此切肤之痛,奇耻大辱也!然……这绝非我们奚人怯懦,也非兵甲倒霉,更不缺英勇善战之将,何也?我们缺的是选将练兵,行军布阵的帅才。大王欲战而胜之,夺回失地,当重整军伍,筑城屯田,再现当年怀信王李延庞率领五部时的盛况!”解剌慷慨激昂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胃口!饶乐水草原世代为我库莫奚五部统统,痕德堇可汗想要,得问我五部儿郎答不承诺。”吐勒斯大怒,冷哼一声道。
“诸位……在晚宴开席之前,我要与大师商讨一件大事!”吐勒斯顿了一顿,扫视帐中世人一眼,又道:“一向以来,我们奚人对阵契丹人败多胜少,诸位可曾想过这此中的启事?”
术里与和里姑、苏奴、契贺昆等人这时自是不甘人后,纷繁出列而拜,一一大表忠心。渤海国使乌立果也锦上添花,上前恭贺。
“不送……”吐勒斯气的神采乌青,胸膛急剧起伏,冷声大喝道。
“我们此行只想讨回澣离革头人的尸体,其他事能够渐渐再谈谈……”杜勒勒抢步上前说道。
而饶乐都督府又附属于营州都督府,当时宋庆礼任营州都督,在奚和契丹地区屯田八十余所,把中原的农作物种子、先进东西和耕耘技术传播到奚地;他又聘请胡商设立酒坊和阛阓,大力生长经贸。如此数年后,在奚族一带地区,呈现了“仓唐充,居人蕃辑”的繁华气象。xh118
“我等不知,还请大王为我等解惑……”和里姑一听此言,顿感有些不妙,他此前已听到些风声,传闻要将族中青壮交给别人来练习,贰心中是极其不肯的,不由大声回道。
“你说吧……”吐勒斯有些不悦地瞪了和里姑一眼,淡淡开口道。
吐勒斯目光冰冷地看畴昔,术里忸捏地低下了头,不敢迎上父亲的目光。
“哎……库斯!这……”杜勒勒还想再说甚么,库斯也拂袖回身,就要拜别。
庄毅倒是嘴角一翘,好整以暇地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将短匕锋刃上的一丝血迹擦拭洁净,重新插入靴筒当中,安闲回到坐位上。
库斯大吃一惊,仓猝侧身闪避,却见面前呈现一朵黑幽幽的光花来。正自惶恐,忽觉脸侧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面前金星狂闪,一股热流涌出,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落在地,倒是点点殷红。
你如果个奚人该有多好!艾兰毕竟是有目光的……吐勒斯眼神庞大地看着庄毅,半晌才转过甚来,一一扫向帐中世人,这才开口道:“诸位!你们都看到了么?”
大帐中一时寂静无声,统统人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倒是出声不得,直到库斯错愕失措地冲出大帐,一众奚人族长喘出一阵阵粗气,一个个神采涨得通红,这时才恼羞成怒地大声鼓噪起来。
“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库斯惊骇欲绝地嘶声大呼,他觉得是脖子被割了,实在只是左边耳朵被庄毅削去。
这一刻,他感到死神是如此的逼近,不由发疯地狂吼,纵情地喧泄着心中的惊骇。杜勒勒大惊失容,伸手指着庄毅,想要喝问甚么,却一时严峻慌乱的说不出话来,踉跄着跑了出去,想要察看库斯的伤势。
“甚么意义……你是何人?又待如何?”库斯闻言一楞,转头见庄毅是一副汉人打扮,又些惊奇不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