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庄毅也熟谙,名叫高弘勋,与史大忠二人是赵全义部下的哼哈二将。
“你娘的……眼睛瞎了,那是送人的货色,这边来!”
“庄先生!这是你的马,我给你拉过来了。快走吧,大伙儿正在库房那边往驮马背上装货,催得可急了。”
“幽州?以我所知的环境来看,那就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好差事还能有我的?再说我回幽州,还不知李全忠会不会找费事。”庄毅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
当天下午,赵全义召聚世人议事,庄毅底子就懒得去,归正也没叫他,若去了反而又自讨败兴。哪知没过量久,赵全义又让人来找。
“哦……”赵全义长长的哦了一声,半天没有下文。
竟然还要我报歉,今后低头向他尽忠么?他妈的还真敢想啊!就算这里不是本来的阿谁天下了,那又如何?就赵全义和他那帮部下,庄毅还从没正眼看过。
“你如成心,我给你写封荐书,再持我的名刺,前去幽州拜见高顺励将军,必能为其重用。”段忠厚不无对劲地说道。
“一匹上等好马能够换多少粮食啊?另有生皮又是甚么代价?”庄毅对这些一向不大清楚。
“那好啊!窝了一个月没出门,我也正想出去见地见地……”庄毅大喜道。
半个时候后,货色装载结束,赵全义将高大瘦子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了好半晌,这才大喝一声“解缆”,因而,这支亦盗亦商的驮马步队,赶着十多辆满载货色的马车,浩浩大荡地出了盗窟大门,向着卢龙塞的方向解缆。
“你们如何现在才来,快快装货筹办解缆……”赵全义大声呵叱道。
庄毅勃然大怒,几步窜上前,也不说话,目光如利剑般冷冷地盯着他。高大瘦子吓了一跳,嚷嚷道:“干甚么干甚么?反天了你,叫你搬货你还就得搬……”
“早就教你们了,要说切当数字,百十是多少?好多又是多少啊?”庄毅伸手就给了边武一个爆栗。
“先生去了自知……”
“如何?不是没告诉我吗?他如何说的?”庄毅讶然。
“怀戍军?李全忠?”庄毅摸着下巴,如有所思地嘀咕,汗青国粹知识不是他的刚强,最多只要高中生水准。
“也罢!走吧……”
庄毅见他们边说边走远了,心中一阵愤怒,也不好计算,径直步入大堂。
“不去!今后打上高家烙印,那不是自缚手脚么?将本身的前程运气依托在别人手中,这可不是我庄或人的行事气势。”庄毅翻了个白眼,当即回绝道。
“幽州……你就真的不想去?”段忠厚另有些期盼地问道。
赵全义这小我,庄毅算是看出来了,仗着有那群粗汉做小弟作威作福罢了,明显是他表示段忠厚来讲和,而段忠厚也有他本身的设法。
“就是随便看看,我那里晓得到底是多少啊……”边武挠着头,嘟着嘴,一脸的委曲。
远远见赵全义的大院外人满为患,热烈的象菜市场般,庄毅皱皱眉,大步而过直出院门,却见一众大小头领从大堂上出来,明显已议事结束。
“此次是高大瘦子带队,共五十多小我,货色还真很多,百十匹上等好马,另有好多的生皮……”
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凹地,那边已是人喊马嘶声一片,世人已经束装待发了。赵全义正和段忠厚站在一旁,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人正在向他们禀报货色的数量。这个瘦子也是一名大头子,世人一贯称呼他为“高大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