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啊……我是庄郎君从幽州请来的名医,这救人如救火,你可否先带我去看看?”张宜泰问道。
“还是你先说吧!”庄毅想了想说道。
“欢畅是欢畅……可我们的家都没安设好呢!”庄毅想着,趁她正喜当妈的,应当能够说了,便开口道:“娘子!如果我做错了事,你不会怪我吧?”
“这位小哥……到你们王帐另有多远?你们王妃得的是甚么病?”张宜泰走上前向一名身着铁甲的年青军官问道。
“这位客人!我们公主都跟了你们郎君,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有甚么叮咛尽管说来。”那大胡子兵士说着撇脚的幽州话,一脸热忱地笑着。
“你们王妃病了多久,得的是甚么病?”张宜泰说着,不由皱了皱眉,因为他闻到那兵士身上,传来了一股草原人特有的浓烈腥膻味。
“你这个好人!又讽刺人家了!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艾兰白了他一眼,随即皱起了眉头,内心踌躇着要不要说。
“你先说……”艾兰还在大笑,艰巨地开口了。
“当我怕你呀!来呀!谨慎郎君打你屁股。”婢女叉着小蛮腰,理直气壮地喝道。
草原深处,半人高的草甸里,被碾倒了一大块,欢好后的庄毅躺在青草上,细眯着的眼神带了满足和倦意,他转头看向了艾兰那一头略显狼藉的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垂在那光滑而线条温和的脊背,又垂垂被火红的衣裙所覆盖,十指苗条的双手屈臂将如黛秀发挑了出来,垂在了衣衫以外。堪堪一握的颀长腰肢之下,是垂垂隆起的翘臂,充满了温和的美,令他销魂无穷。
这位敢爱敢恨的公主,庄毅内心也一向牵肠挂肚,刹时感觉心中一热,打马疾冲而出,缓慢地迎了上去。一黑一白的两匹骏马垂垂靠近,同时高高的扬起了前蹄,人立而起,又打了两个转,这才停了下来。
想到这里,张宜泰心中抱怨起庄毅来,这些年青人呐,一见就好的蜜里调油,置病人于不顾,真是混闹啊!贰心中有点迫不急待,决定先体味一下病人的环境,不由走向了艾兰公主的保护们。
马队前行了三四里路,忽闻一阵闷雷似的马蹄声响,十余名骑士从远处的山岗上疾冲而下,前面一匹毛色乌黑的骏顿时,载着一团火一样的人影,不是艾兰公主还是谁呢。她手里高举着一条火红的纱巾,几近喜极而泣,不由欢畅地大喊了起来。
年青军官瞪大眼睛,高低打量着他,却摇了点头,憨憨地笑着表示听不懂,又回身去拉了一名大胡子的中年兵士出来,让张宜泰问他。
“娘子……我来啦!”
“王妃都病了半年多了,看了很多巫医,一向不见好,我们大王可伤透了心。”这小兵可没有这个自发,他仍然笑呵呵地回道。
这是一个机遇,来的路上,张郎中可谓是提心吊胆,乃至向蕾娘讨情了,但是现在,贰内心安然得很。治好王妃的病,就是他一展技艺的开端,然后,只要庄毅能功成名就,本身也能混个一官半职,但更首要的是,能一展平生志。更何况,这位奚王的王妃,也算是他的亲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