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丈人也还年青,现在又一战成名,全部山北草原,今后另有谁敢轻捋你的虎须,术里阿兄虽是年青了些,恰好有你看顾一二,如此父子敦睦,岂不是好么?”
“你这些天来也累了,归去好好歇息,不必急着回话。”吐勒斯伸手拍拍庄毅的肩膀浅笑道,说完回身向楼梯口走去。
吐勒斯说完,躬身按胸向世人行了一礼,忽地向庄毅走来。庄毅见此,赶紧起家相迎。
“嘿!他想留我为他效力呢!不是我吹牛皮,他这庙太小了,怎会是我的容身之地。”庄毅笑道。
“但凭丈人叮咛!”庄毅随口回道,跟着吐勒斯往帐外而去,肩背则崩得紧紧的,感受很不风俗。
“我们正等你返来呢,你那丈人拉你出去说了些甚么?”张宜泰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好……很不好!你小子别给我装傻……你不是甘于人下之辈,一心图谋大事,这很好!男儿志在四方嘛!年青人就该有志气,有冲劲,但是,你想拿营州作立品之基,这会不会激起幽州恶感,若出兵攻打如何是好,我是你的岳父,到时我救还是不救呢?若契丹人又再掺合又如何是好?”
二人出了牙帐缓徐行行,吐勒斯或许是感遭到庄毅的不适应,这才放开了他,二人并排前行,五十余名保护在后远远地跟从。沿路走过几处热烈的营区,看着那些依在欢歌漫舞的族人,吐勒斯面带浅笑,冷静立足旁观一会儿,复又前行。径直到了城内一座矗立的鼓楼前,吐勒斯叮咛保护留下,带了庄毅沿台阶而上,直到顶端这才停下,倒背双手看着城内到处篝火沉默不语。
“这……”庄毅顿时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答复。
此次战事,庄毅的保护也战死二十余人,伤者五十余人,史大忠与康正和二人仍未入眠,忙着入敛战死者尸体,同时安抚轻重伤的士卒,并请张宜泰来医治了。
庄毅苦笑着依言上前挨着他坐了,却听吐勒斯缓缓开口道:“术里那小子比你还年长几岁,倒是活到狗身上了,只长身材不长心机,这模样下去,我担忧将来这奚王的位子他坐不稳妥啊!”
庄毅早就累了,一向未好好歇息,这时只感困意上涌,见吐勒斯迟迟不开口,非常不耐烦起来。
吐勒斯半闭着双眼还是不发一言,保护的军官也是个聪明人,上前朝庄毅躬身一礼,悄悄打了个手势,扣问是否要狠狠清算。ww追书必备见庄毅点头,不由咧嘴坏笑起来,回身气势汹汹地拖了张成则就出了大帐。
“不……你是不晓得,他耳根子太软了,固然也有点谨慎思,但那不顶用,他如果有你这般本领就好了,我也少操心一些。”吐勒斯目视庄毅说道。
庄毅闻言一楞,顿觉有些不妙,赶紧安抚道:“丈人何出此言,术里阿兄毕竟是世子,他将来接你的位子那也是名正言顺,怎会坐不稳妥。”
“有酒就好!岂敢嫌弃!丈人唤我有事么?”庄毅顿时有些受庞若惊,开口回道。
半晌,吐勒斯终究转过身来,一掀长袍下摆,就在地上坐了下来。他背靠鼓楼圆木雕栏,昂首看向庄毅道:“站着干甚么?过来坐坐……”
“大郎!这酒是我们族里自酿的果酒,味道差了些,怕是未曾纵情吧?”吐勒斯上前亲热地搂住了庄毅的右边肩膀,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