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仆仙氏,夫家姓李,名从佑,也曾在柳城府衙任职,两年前去任后,来往新罗、幽州各地行商,去新罗半年了,至今未返来,军使有事的话,请进舍间一叙如何?”仆仙氏闻言一楞,满面迷惑之色,不过还是热忱地出言聘请道。
仆仙氏引他们过天井到前堂坐了,又去唤了婢女上茶来,这才坐在一边相陪。
“庄军使幼年有为,新官上任又刚迎娶了奚王公主,这些大事,柳城那个不知啊!并且……军使的婚礼,妾身妇道人家不便亲身去,但是让下人送了礼的,军使朱紫多忘事,实属平常。”那年青美妇笑着回道。
但庄毅是闲不住的,这天下午又带了几名亲卫,转到了城北室韦人的营地,却见营门口不知何时竟多了很多小摊贩,乱哄哄的像菜市场一样。各处摊前皆有妇人们三三两两为伴,对各种小商品挑遴选拣。一些闲汉趁机上前调戏起哄,惹得阵阵喝骂。
庄毅没兴趣逛这类小摊,直接进了大营内侧,因为青壮劳力都被庄毅调去筑城了,这里目前还是室韦人本身守营,一名叫安特的五十来岁老者带五百大哥的兵士,用以平常保持次序。别的,他们每五百帐,也就是五百户,有一名头人分担,如许也算是井然有序了。
“哦……本来如此!也好……”庄毅踌躇了一下,便带着亲卫上了台阶,跨进院门。
成群结队的小孩们在小摊间钻来钻去,更多的聚在卖饮饼、煎饼的摊位前垂涎欲滴,眼馋却又无钱买,偶尔趁摊主不重视时,抢了一个就跑,摊贩们破口痛骂,却又追之不及。这些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们,性子都野得很,他们并不如何怕生人,偶尔也会成群结伙地去城里玩耍,他们的家人也并不如何管。
眼看将入冬,治下各乡庄毅已经访问了一次,无需再过量存眷了,青壮连续调拔到位后,工程进度加快,任务分拨下去,交由张宜泰主持,及府衙一帮吏员们归他调用。
别的就是重开书院了,这可不是叠秀寨那样的小书院,起码会稀有百到上千学员,普通的小宅院没法容下这么多人。庄毅起首想到了城西那处常用来接待来宾的宅院,但阿谁又不敷大,最后决定在城内找找。
“三天以后吧,我会派人来接,你在此之前先调集大师告诉一声就行了。别的就是那些寡居的妇人,如有情愿再嫁人的,这两天内我就派人带单身的兵士前来,让她们本身看,有相中的便能够当场登记造册,自行择日结婚,你感觉可行么?”庄毅笑容可掬道。
“这也是功德啊,可行……那些战死了丈夫的妇人也是不幸,家里有个男人撑着,也能安稳地过日子,军使想得殷勤啊!”安特当即利落地承诺了下来。
“军使前来看望,我等穷鄙,无茶点接待,甚是抱愧!”安特有些不美意义地说。
一条条街道地转下来,最后看中了位于城池东南角处的一小街道边,两座相邻的大宅院,各占地有二十来亩,将中间隔开的院墙拆掉,便能够合为一座书院。但题目是,此中有一座宅院是有人居住的,并且还是大户人家。
庄毅闻言一楞,不由讶然笑道:“恰是……夫人认得我?”
屋仆人很快出来了,倒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青美妇,她淡妆打扮端倪如画,高高梳起的倭堕髻上插满了宝贵的珠花发钗,身着锦缎大红短袄,白底红花的交领半褙,下着翠绿的束腰襦裙,看这穿着打扮就不是浅显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