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他看到了那熟谙的店铺,肯定就是这家了,赶紧让车夫泊车,去街边等着。手捧那盆山丹花下车昂首一看,见店铺门头上挂着一块黑底镏金的招牌,上有“拓折珠宝”四个金色大字。
“果然不在么?是不是在暮雪楼?她有没有说,她甚么时候返来?我客岁来过这里,掌柜的应当熟谙,我的确是蕾娘的朋友,你这么遮讳饰掩,莫非蕾娘碰到甚么费事了?”庄毅有些恼火,双目冷厉地逼视着他,细心扣问。
这时候赵管家还在一旁,车夫就问道:“姑爷要去哪?”
车夫还想劝说些甚么,又没敢说出口,只得冷静地赶车进步,绕过几处街道,到了暮雪楼正门前。此时没到时候,大门紧闭着。
他还没打,这杂役就惨叫开了。“唉哟喂……我的娘唉!你问谁不好!偏要问这个……有你好果子吃!你打呀!你打呀!”
“这倒是能够,我必然办到!”瘦掌柜承诺了下来。随即让胖伴计拿来了纸笔,庄毅快速写下了一封简朴的手札,待墨迹干透后折好,与那盆花一起交给了掌柜,便告别了出来。
正要关门,庄毅一把将门扳开了,揪起那大哥杂役的衣领,一把拖了出来,举起碗口大的拳头喝朝老杂役鼻子上比划了两下,这才问道:“蕾娘去哪儿了?”
“不在!你找蕾娘干甚么?”哪知掌柜的竟然跳了起来,一脸警戒地反问。
瘦掌柜醒了过来,半天没回过神,揉了揉醒忪睡眼,抹了把胡子,这才伸了个懒腰,起家道:“这位客人么?你要买点甚么?”
庄毅徐行进店,内里光芒有些暗淡,转头看向柜台后,身材肥胖的老掌柜,正歪着头斜靠在身后的高脚坐榻上睡着了,嘴巴伸开着,涎水顺着斑白胡子滴落在前襟上,仍然没有知觉。
庄毅有些奇特,暖和地笑道:“呵呵……是如许的,我与蕾娘有买卖上的来往,明天来找她谈些买卖,你诚恳奉告我,她在不在呢?”
好半天,门终究开了,暴露一张拖着胡子的老脸,只看了庄毅一眼,便丢下一句:“没到时候!早晨再来!”
“去哪了,说个大抵地名!”
午后,庄毅小睡了一会儿,趁赵秋灵不在了,当即到院子里找到那盆已长得翠绿欲滴,火红的花苞正待开放的山丹花,做贼似的跑了出来,让赵管家备了车马,就钻进了马车。我会奉告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
庄毅不由咧嘴笑了起来,胖伴计有些难堪地陪着笑,上前推醒了掌柜,说道:“沙穆尔大叔!快醒醒……有客人来了!”
“西市里的胡人珠宝店有三四家,姑爷说的是哪一家呢?”车夫又问。
车夫没再说甚么,抖手扬鞭“啪哒”一声,甩了个清脆的鞭花,拉车的驽马听到这声音蓦地一惊,当即撒开四蹄就跑。路上走得很快,过西市坊门,车夫成心放慢了速率。
“拓折……”庄毅喃喃念了一句,感觉这两个字有点熟谙,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唉……这年青人呐!放着家里如花似玉娇妻不好好疼惜,偏要出来嫖宿……”车夫甚是委曲,内心悄悄感喟。他是下人奴婢,又不敢顶撞多说,只得又将马车赶到了后门处,庄毅缓慢下车,转头留下一句“等着”,便快步跑上前去,将朱红的大门拍得山响。
“客人谈笑了,我家仆人怎会有甚么费事。不瞒你说,我们只是蕾娘的家仆,她要去那里,我们做下人的怎好多问?”瘦掌柜说道,故乡伙人老成精,口风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