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淡定的站起来,看着沈昭昭道:“二姐姐的话我记取了,二姐姐可另有再说的么?”
文氏神采丢脸的看了王氏一眼,又看向沈微慈:“你说说,你昨日到底是如何呕血的。”
沈微慈走在最后,刚才热烈的中堂一下子变得冷僻。
沈微慈看着月灯没事,内心已放心一大截,拍拍月灯手低声道:“这会儿别哭,我还得回老太太的话。”
她的目光也一样冷僻,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身后俄然传来了老太太严肃的声音:“别觉得这回我没有重重罚你是饶了你,你这回惹出的事这笔账我可记取,今后你再肇事端,别怪我半分情面不给你留。”
这时候文氏走到了沈昭昭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腕皱眉道:“昭昭,这还是在老太太这里,不成混闹,先跟我归去。”
沈微慈站在老太太的正堂上,才刚给世人问了安,三房的王氏就看向沈微慈道:“如何也没换件衣裳?啧啧,这衣裳上的血,我看着都惊骇。”
在世人的目光下,她规端方矩的跪下去:“微慈自知不该呕血惹人非议,事关侯府的名誉,老太太罚我也是应当的,微慈认老太太惩罚。”
“今后你们二房再惹出甚么事情,那便直接分炊出去,免得侯府的再被你们扳连了!”
“你知不晓得你这没忍住,现在外头将侯府传成甚么模样了!”
“二嫂说是不是?”
说着她不善的眼神看了低着头的沈微慈一眼,带着沈昭昭走了。
沈老太太听了沈微慈的话,下一刻就将手上的茶盏扔到了沈微慈的脚边,拍着桌子怒声道:“你还晓得你该多忍一忍。”
“现在你父亲都因为这些传言快官职不保,你现在来讲当时严峻,如何没考虑到结果!”
沈微慈看向沈昭昭,不解的问:“二姐姐为何活力?”
原觉得沈微慈好歹要辩白两句,或者是喊两句冤枉,她却这么安温馨静的跪下人认罚,这是世人都没有想到的。
沈微慈其实在返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沈老太太不会这么等闲饶了她的。
沈昭昭有些不乐意,站出来看向沈老太太:“祖母如何罚她这么轻?她害的我们建安侯府的名声全毁了,只罚她三月的例钱和誊写女戒,会不会太轻了。”
即便在这件事里,呕血的人是她,被逼着嫁人的人也是她,她们也不会管为甚么侯府的名誉会受损,她们只会欺负她这个最好欺负的人。
沈昭昭的声音很大,王氏本要走的步子又顿住,等着看好戏。
王氏有些不幸的看了沈微慈一眼,瞧着人还一身的病呢,还要撑着过来给人罚,也是个不幸的。
沈老太太看了沈昭昭一眼:“你们二房闹出来的事,你们二房本身管,我这个老婆子尽管面前的事,至于背面如何罚,由你母亲做主,我再不管了。”
老太太一向偏疼三老爷,因着三老爷身上有病,甚么都给他多留,大老爷有慧敏郡主在大房撑着,唯有他们二房夹在中间,甚么也分不到。
沈微慈这话落下,世人都看向了沈微慈。
文氏瞪了王氏一眼,又给老太太回话:“老太太经验的是,儿媳记着了。”
她们两人之间精确来讲,身份的确是有差异的。
沈昭昭一愣,随即大怒的指向沈微慈:“你竟敢疏忽我,是不是感觉我拿不了你如何?”
月灯看老太太不耐烦的被婆子扶着往里头去,这才赶紧去将沈微慈将地上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