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笑:“万事说不准,且再看看吧。”
“她娶了我,我不能带给他甚么,只能尽我所能让他在外头无忧,经心为他打理宅院,其他的我再不能给他了。”
沈微慈垂眸饮茶,热气熏到她脸上,她微微眯起眼,再昂首就是一个暖和的笑意。
到了第二日下午的时候,一个面熟的小厮跑来送东西,沈微慈问那小厮在哪处服侍,那小厮一笑道:“主子前门服侍的,这东西是毅勇伯爵府的人送来的,让我拿来给三女人呢。”
月灯坐在沈微慈身边想了想:“章公子这般在乎女人的身子,想必也是有这意义的吧。”
“章公子说昨日传闻了我身子弱,又闻声我咳,便上了心,为我送了补身的红纱丸来,说是益气补血,对咳疾也有好处。”
一冬过一冬,一年又一年。
说着沈微慈去点了墨落笔,特地用了昨日章元衡教她的笔法,虽说她依样只学了个三四,但便申明她未搁置他的临帖,承贰情意。
月灯不解的看向沈微慈:“这本拿来吃的,放着做甚么?”
她素手拆开信,淡淡笔墨味传来,摊开信纸,便是规整有力的笔迹。
沈微慈看着那雕花精彩的木匣,点点头。
“且看他打扮,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装点,腰间连玉佩都没有,反而插根笛子,想来也是高雅人,不会有那般孟浪做派,女人嫁畴昔必然是举案齐眉。”
嫌弃母亲孤身带着孩子回故乡丢脸,外祖母毫不包涵的将母亲赶走,却又在得知母亲过得好的时候,拖着娘舅过来投奔。
沈微慈看向窗外微有些刺目标光芒,光秃秃的花枝在风里轻颤,她低声道:“他来信体贴我身子,我天然要回一封信给他。”
沈微慈闻声月灯这般说,忍不住带了笑意:“你倒是想到这头去了。”
沈微慈歪着身撑头在扶手上:“先放着吧。”
月灯便迫不及待的翻开,跟着一股淡淡异香,入目便见着木匣里分了十个格子,每个格子放了一颗药丸,共两层,约莫二十来颗指甲盖大小的药丸子。
她站在案桌前,缓声倒了一杯茶,看着沈微慈看完了信,便将茶送畴昔问:“女人,是章公子的信么?”
“只是这场婚事我还不知能不能成,我不知他是否要来提亲,若他偶然提亲,只是因为昨日那一面的好感送我东西,这东西我甘愿不要,等背面我偿还给他,不留人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