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一回身,面前所见却一瞬让阿沅懵住了。
一旁的荼语见状飞速在纸上用朱砂画出了七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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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阿沅和荼语算是有了经历,将鼻子一捂,退后两步看着莲踪把那盒子打了开来。
“天命本不成逆,可有些人明显晓得却恰好情愿支出代价只为一改天命。只是费经心力一场他却始终没看明白, 成或败,亦是天命。不管如何逃,人终是难逆天的。”
“神仙啊!”边跪,那人边磕了几个头。
莲踪昂首看了看夜空高悬的月, 嘴角擒着抹似有若无的笑, 轻声道:
阿沅闻言有些不解地抬手挠了挠眼角,看莲踪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遂也跟上了他的步子。
就在此时,空中日月忽而像炸开的焰火普通亮光忽而一闪,在莲踪手里的铜镜上聚合出一道光芒,那光芒继而投到了第一面铜镜之上,又经几面铜镜折射于为首的阿沅处。
只见那光芒投于阿沅手中狼头钉的一刹,狼头钉上镶嵌着的宝石便投射出一道碧绿的光芒,光芒直指昆明城北的方向。
见莲踪一脸无所谓,荼语便摆了摆手随他去了。
荼语看着莲踪侧颜,敲着下巴笑道。
这一眼,阿沅竟看到了东西对峙的金马坊与碧鸡坊像是被两束极强的光从分歧的方向晖映着,两座牌坊投于地上的影子竟然渐移渐近,缓缓订交。本来坊顶的金马、碧鸡金雕在这影子里交相辉映,如金鸡立于马背。
阿沅收回击又一回身,此时的莲踪已经收了手里的铜镜,而方才金碧交辉的景已不见了踪迹,仿若所见只是幻象。
倒是荼语,笑呵呵地同阿沅打趣道:“阿沅莫慌,被人当神仙拜上一拜,这老鬼也是接受得起的。”
“以一推二而得三。老鬼, 看来其他几枚心脏的位置你也已心中稀有。”
“好!”阿沅闻言立马回身朝观音殿的方向疾步行去。
莲踪问黔国公沐朝辅借了六个属相为虎的丁壮府兵,在崇尚门前的忠爱坊下每人手持一面铜镜错落而立。铜镜周身雕着瑞兽,将将能挡住上身。
阿沅看了看莲踪,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随即道:“先生,我们方才是不是有些高调了。”
倒是莲踪,嘴角一牵道:“无妨。你我的存在不恰是离经叛道吗?”
“阿沅!”正在阿沅回神低头的一瞬,荼语便唤了阿沅一声。
其他几小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纷繁朝着莲踪膜拜了起来。
莲踪旋身纵下落在荼语跟前,接过了他手里的纸张,细心看了看上头标记取的几个点。
“先生,人的存亡向来只能任由天命。莫非存亡真的能够被逆转吗?”阿沅问道。
莲踪见状立马将狼头钉置于木盒顶上,随即冲阿沅道:
“神、神仙!”
阿沅闻声将手里的狼头木钉高高举起。
六名府兵一见这景象,立马抖擞起精力各自抱稳胸前的铜镜,站定位置目不斜视。
莲踪在大殿正中的神像前深思了半晌后,将衣角一撩便筹办踏上安排了神像的神台。
而此时,雕梁画栋的崇尚坊顶,莲踪一袭白衣、衣袂翻飞,他仿若神祇普通立于金碧交辉当中,垂目看着面前这一整座城。
阿沅被莲踪揉了揉头的行动打断了思路,昂首便见莲踪一双凤目带着轻柔的光看着她,遂嗯了一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