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一看,衿枫正躺在榻上似是睡熟了, 而案几上则是她方才点了睛的那幅画。
不对,面前此人不是画中人,这轻挑的眉和那双含情带笑的眼……仿佛是玉露无疑。
“掌柜的!出来!”
可面对着玉露的衿枫却失了神普通,呆愣一霎后踮起脚便将面前的玉露紧紧抱住。
阿沅蓦地一愣。
不知为何,微微闭着眼的玉露眉头垂垂蹙起,半晌过后,那紧皱的眉才跟着他缓缓展开的眼一点点伸展开来。
将屋内扫视了一圈后,玉露抬手就着衣袖挥开了劈面而来的一缕轻烟。
阿沅心中万般迷惑,眉头不由蹙紧。
“我想你……”衿枫低声呢喃着,一滴眼泪终是自她眼角滚了下来。
正在此时,暴风俄然猖獗地撞开了柜边轩窗,世人一并闻声回身。
鲜血一点点染红了那方丝帕, 也染红了阿沅的眼。
目光在那画作上停了半晌后, 玉露回身行至衿枫塌边,盯着衿枫看了好一会儿后,玉露落座床边伸脱手来,将手探向衿枫眉间。
阿沅谨慎地走畴昔一看,衿枫面无神采地抱着阿谁样貌酷似玉露的男人, 而此时那张表面精美的脸上一条刀痕生生从他左眼砍下直深切右眼角, 本来俊美的脸被劈出一条血淋淋的骇人刀痕。
面前的一幕让阿沅不由得脸颊有些发烫,遂仓猝转过身去。
“齐,齐峰?”衿枫摸索着,谨慎翼翼地轻声唤了面前人一声。
玉露缓缓闭眼,衿枫额上玉露所触之处模糊出现一圈淡淡的光晕。
许是衿枫实在美得有些摄民气魄,这一群本来气势放肆的卫兵才一见她便似突地失了魂普通,先头的冲劲儿立马灭下了七分。
张3、王午……阿沅在脑海里寻了这两个名字半晌,终究想起他们仨人便是三年前时任云南府右卫批示使“禾丰”禾大人的亲信。
阿沅的视野逐步被卷烟环绕的衿枫的内室填满,窗外吼怒的风声像冤死的幽灵正在嘶声哭喊着。
“唰”一声,他将她纱衫扯碎,擒住她双手压在她头顶,在一吻绵长里,他将她完完整全包裹进他的和顺里。
莫非……莫非她面前这一幕是三年前?
那是十来个官袍加身的武人,阿沅细细看了看上头的纹饰,却本来这十余人均是出自云南府右卫。
大堂里忽而传来男人卤莽的喊声,阿沅闻声便朝楼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