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坐在一辆玄色依维柯商务车的副驾驶位置,开车的是个壮汉,头发剃得很短,戴着蓝膜雷鹏太阳镜。后排座躺着秦震,嘴上粘有黄胶带,双手反剪在背后,手腕和脚踝处都用红色尼龙带捆着。艾丽拿着秦震的手机,再次拨打名为“郝运”的号码,话筒中传来电后代声:“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首席是个约六十岁的老者,满头银丝,戴金边眼镜,脸孔慈爱,身上穿戴广大的浅灰色中式长袍,双手放在桌上,戴着赤手套。次席是一名四十摆布的男人,穿戴白衬衫,手中夹着一只精美的金笔,正在五根手指中矫捷地来回扭转,神采非常落拓。桌中有位中年男人开端发言,艾丽用键盘操纵摄像头,使镜头对准这位中年男人,再把焦距拉近。
艾丽笑笑:“时候长不代表就体味一小我,时候短也不代表就不体味。”
中年男人说:“比来半年,我的病院接到十几封患者来信,都是他们家眷投来的,他们感觉‘圆易紧密’开辟的手术机器人固然比美国便宜,但代价还是不菲,做个开颅手术要二十万,逼得很多患者家眷不得不卖房才气凑齐。”
“是啊是啊!”中间的一名中年女性接口道,“既然已经能够国产化,是不是考虑把代价降下来,如许才气扩大停业额?”
“但是……”中年女性说,“我们研制手术机器人是为了治病,让更多的中国人能阔别病痛、延长生命,进步糊口质量,这是我们的终究目标。病治好却连屋子都没有,这糊口质量恐怕也没进步。”
几小时后,从乌鲁木齐向东南飞到南京,在市西郊的一座私家机场缓缓降落。两辆大型商务车已经在中间等待,几小我出车过来,共同把秦震抬进一辆车内,艾丽和那壮汉握手告别,然后她钻进别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