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捻起三炷香,手腕一抖,三炷香顶风自燃。
我说:“黄老爷子医德高贵、为人刻薄又驯良可亲,我本觉得他的儿子就算不及他,也起码学了三分,没想到竟是你这般龇牙咧嘴,炎炎狂吠之辈,也实在让我震惊。”
“但说无妨。”
“你……”麻子脸一噎,神采涨红,再加上一脸麻子,跟特么火星大要似的。
“关于周宗云的病情,我想跟小友切磋一番。”黄勇捻着本身那一撮羊角胡:“这祠堂之下有我的一处药园子,不如我们到那边详谈?”
不消半晌,疲门便来了八位理事,个个对我横眉冷对。
我说:“老爷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说:“懦夫断腕。”
麻子脸气急废弛,就要跟黄勇掰扯,一旁的肾虚脸理事说:“老麻,既然是出来走江湖的,哪有胆敢轻渎祖师的?小友如此,想必真非我疲门之人,他刚才也已经鞠躬施礼,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黄勇微微点头:“小友……”
一旁有两个小马扎,我们二人相对而坐。
我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正当中就是药王爷孙思邈,十大名医位列两旁。
“那可有医治之法?”
麻子脸理事不乐意了:“你这一手医术从我疲门出,为何不可膜拜之礼?”
随后我在黄勇跟几位理事的带领下,来到祠堂后院,供奉着祖师爷的古刹。
黄勇的脑袋低的更深了。
一番话丢出去,两人都不说话了。
“那就叨扰黄老爷子了。”我笑着拱手。
我道:“我不过是妄加猜想罢了,若老爷子真为疲门着想,那就应当另择一交班人,何况现在疲门当中,内疲外疲已经成了一家,救死扶伤之地成了皋牢资金之所,这跟你们祖师爷的端方,可符合?”
“麻子,你话多了。”肾虚脸平活力,脸更白了。
因为谁都晓得下一任魁首如果不出不测的话就是黄英。
黄勇面露不悦,咳嗽了两声。
进了这疲门祠堂。
我说:“黄老爷子找我怕不是单单为了让他们欢迎我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医术出自疲门了?”
下车以后,顿时就有几个疲门的人迎了上来,纷繁躬身尊称一声魁首。
黄英仓猝说:“你们两个甚么意义?莫非我爹的决定,用得着你们质疑?想质疑,等你们哪位坐了魁首再说吧。”
黄英眯起眼睛盯着我:“这位莫不是鬼街天下药庄的李掌柜?”
他哆颤抖嗦道:“小友,这…她一女子,岂敢这般?”
何况这老头也有探我秘闻的意义。
黄勇面色顿时如黄土普通。
此时周宗云已经复苏,黄勇又跟周宗云说了几句话,叮咛几声以后就迫不及待的让我跟他一起去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