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另有很多剩菜,崔家的年夜饭很丰厚,刘昆仑晓得今后本身很难再吃上饱饭了,因而撕了一条鸡腿开吃,他满手都是血,在身上擦洁净,一边吃一边拿脱手机给詹树森打电话。
公安局彻夜侦办案件,他们扣问了崔家的幸存者,说是幸存者实在不大合适,因为崔家的妇孺们毫发无伤,大嫂、二嫂、老二的孩子,另有崔明的工具,都没遭到伤害。
彻夜是除夕夜,就算是差人也得过年,北河县公安局前提粗陋,没有专门的法医中间和停尸房,五具尸身临时停放在县病院的承平间冷库里,凌晨四点多,几个黑影来到承平间,打动手电出去,一一拉开尸袋,崔海东看到大哥二哥四弟和大侄子的脸,忍不住悲从心来,硬忍着哀痛,指认出崔亮的尸身,其别人将崔亮的尸身拉出来,用面包车运到郊野,夏季的冻土难挖,还出动了一台小松发掘机,在地上刨了个坑,把崔亮草草埋了。
乡里派出所的副所长拿出崔海虎发的短信作为证据,证明刘昆仑确系主动上门挑衅惹事,但是第二条短信又说刘昆仑是上门告饶的,还带了两瓶酒哩,一瓶已经碎裂,一瓶翻开喝了一半。
“刘昆仑一个残疾人,他是如何杀人的?”刑警非常不解。
刑警支队长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对方很快就接了,严肃的声声响起:“哪位?”
詹树森想了想,同意了,儿子警校就要毕业,是该让他多见地一下了,父子俩下楼开车,詹树森的手机就没停过,北河县是近江的部属县,产生严峻案件要上报市局的,死了五小我的凶杀案县局底子没法措置,必须请市局出马。
……
“没国法,有天道。”年青的詹子羽口无遮拦。
刘昆仑拨了110,再次报警投案,打完电话,平静自如的吃肉喝酒。
“伤天害理啊,另有国法么。”大夫义愤填膺道。
崔家在家的男丁全灭,即是一次不完整的灭门,刘昆仑挺对劲这个结果,但是他一点都欢畅不起来,父亲死了,哪怕让崔家百口长幼一起陪葬也换不来父亲的生命,他做的仅仅是找回一个公道罢了。
屋里空中上满是血,达到没法安身的境地,詹树森穿了鞋套走出来,和法医一起提取各种证物,詹子羽站在内里,手捂着鼻子喘着粗气,这是他第一次见凶案现场,心机上还能接受的住,但是刺激很深,因为凶手是他的朋友,而这个朋友是个高位截瘫患者。
詹子羽站了起来:“爸,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