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中一名老翰林叹了口气, 道:“一帮小女娃子读书,这考校也跟儿戏似的,有甚么过目不过目标?不都是那样吗?谢少师看过也就是了。”
上头几位先生这时已经到了左边设的那几把椅子上坐下,只叫宫人沏了茶端上来。
姜雪宁虽坐在角落中,方才却也将那几位老先生的话听在耳中,又见这几人没坐一会儿便出去了,一时没忍住皱了眉。
谢端坐在他中间,低眉端了茶盏,揭了茶盖,没有接话。
圣上点了他们来教长公主并一群伴读的世家女人,本来就叫他们有些不满,在这儿坐了没两刻,既不能说话,又偶然看书,干脆便称去内里透气,竟连“监考”这件事都扔了,相携从奉宸殿出去,只留下谢危一人在此。
然后便听上首谢危道:“此次考校只是为了看看诸位伴读的学问涵养在何种层次, 各位先生拟的题目都相对简朴, 作答的难度也不高。以是答卷的时候只要一个半时候,到巳正一刻便要请诸位将答卷交上。而我与三位先生则会花上两刻的时候, 当场阅卷, 做个评判。现在便可请诸位开端答卷了。”
老成如许,合该埋进土里!
要不说如何是“老学究”呢?
他声音平平平淡, 不起波澜。
当下只朝一旁正在当真答卷的那些个伴读的世家蜜斯看了一眼,目光也在姜雪宁那握笔的姿式上定了必然,不觉微微蹙眉,吹了茶略饮一口,倒是道:“诸位伴读都在作答,我等还是少说些话,以免滋扰了吧。”
几位老先生这下便不好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