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想起,是那里熟谙了。
甚么梦也没有做。
谢危真不知她如何能猜出来。
姜雪宁看着那片烤焦的肉,恍忽了一下,才重新看向谢危,可贵当真地答复他:“活着能够吃,能够喝,万般享用不尽。我不但盼望活着,还盼望能活得久一点,长一点。谢先生,你那句话,我想了两年。人生活着不自在,你很对。我惦记殿下,挂记燕临,驰念芳吟……那么多人需求我,喜好我;让我去死,我舍不得。能活一天我就活一天,没有一天,哪怕一个时候也欢愉。”
姜雪宁捡了他的弓箭,拿了水囊,末端看向他,半晌的踌躇后,便拿了刀往衣摆上一划,撕下一段上好的杭绸,一端系在谢危腕上,一端系在本身腕上。
姜雪宁行动维艰地走在前面,不免碰到石头树根,绊着磕着,动辄栽下去啃一口的雪,偶然连谢危都会被她拉下去。
谢危低头去看。
她向他伸手:“给我。”
两人手腕被系在一起,可中间空荡荡地悬着,他没出声,却往前握住了姜雪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