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齐没想到,这个二十来岁的刻毒女孩竟会主动撩人。刹时,血液冲上头顶,那些与生俱来的软弱和踌躇,十足不见了。现在他只想要司芃。
安然无虞地达到宿舍。凌彦齐掉队来,门一落锁,还将来得及开灯,即把司芃压在门上。
胸前虽不饱满,却也紧致;细腰宽胯,显得两条腿更长;腹部平坦,肚脐两侧有模糊的马甲线,那只他念念不忘的玄色玫瑰纹身终究暴露全貌,……
司芃的短发也被雨水打湿,一动不动地贴在额前,她的笑凝在嘴边,她的眼神还藏着挑衅和勾引。她说他的人生,还从未超出轨。
让他怦然心动。像是十五六岁未完成的初恋。
一个男人,总要比及征服后,才会暴露本来放浪形骸的脸孔。恰好又诱人得很。
再也没有甚么,能反对他们,想去做那件事。凌彦齐转过司芃的身材,想将她推到那张一米来宽的小床上。
被喜好的人勾引,真是一件妙不成言的事情。
明显就要到手了。凌彦齐闭上眼睛,也止不住内心的浮泛和瘙痒。他无法地问:“你去哪儿?”
与他设想中的胴/体一样诱人,高挑身材、瓷白肌肤。不,更诱人,因为设想总会缺失细节,面前的人倒是如此实在。
她终究卸下统统,衣裳与刀子、假装与安然感。她发自内心地,想要如许毫不讳饰的面对他,想获得一小我的暖和缓爱意。可她也会严峻惊骇。
再也没有别的。看不到别的,听不到别的。只要粗重的呼吸声,衣物贴合的悉索声,噙住舌头的吮吸声,短促有力的心跳声。另有,便是柔嫩的身躯,是炙热的体温,是高涨的欲望。
火线几米远外,阿谁高挑纤细的背影转头,拉上裤子拉链:“回宿舍。”
凌彦齐揪司芃衣袖,表示她跟在身后。他悄悄拉开铁门,就着门外的小黄灯看一下空中,是干的。随即号召一声“快走”。两人一阵风似地窜上楼梯。
怕是从未有过的狼狈,比尹芯往他身上倒咖啡,更狼狈。
两人一起奔命,已被雨淋湿一身。越奔越偏僻, 灯火越暗。追逐者的脚步声和叱骂声,也垂垂不成闻。
凌彦齐的眼神如胶,一向黏在她身上。她手足无措地站了几秒,深吸一口气,决定要做的事,便毫不摆荡地去做吧。
凌彦齐从巷道里冲出去,追上人,从前面一把揽住她的腰:“那还不是迟早的事?”
他或许是去放松,或许是去猎艳。但如何也不会推测,要在雨里逃命,要躲在烧毁厂房的围墙之间。衣衫不整,风采尽失。
凌彦齐四周望望, 这里真是暗,不止没有路灯, 连楼房宿舍都是黑压压一片, 一盏亮着的灯都没有。他问司芃:“这是哪儿?”
直到两人的喘/息在垂垂停歇下去,屋内重归沉寂。只听获得大雨哗哗。凌彦齐拥着她问:“有烟么?”
就算他不追出来,她也想与他产生点甚么,在分开这个处所之前。
本是标准的精英打扮。
机不成失。凌彦齐摸索着将拉链再往下拉。司芃大力推开他,朝出口跑去。
凌彦齐打横抱起司芃,摁倒在床上。
可遇见她,想着她,念着她,莫非不是么?眼下,莫非不是么?
他俄然欺身上前,揪过司芃下巴,咬着她的嘴唇。
黑夜里,她看不清相框里的脸庞,可她感觉那女子在看她。她的眼神,烤得她心焦。她是温和崇高的兰花,她不过是自甘出错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