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齐吃痛,悄悄哼一声。司芃放开他,笑出声来,问他:“你怕不怕?”
——或人日记
可遇见她,想着她,念着她,莫非不是么?眼下,莫非不是么?
就像现在,带着一身风雨和纠葛返来,还要在她的面前,和男人苟合。
一件件衣服就这么脱掉了,背心,牛仔裤,最后是文胸内裤。司芃以绝对坦诚的姿势站在凌彦齐的身前。
凌彦齐打横抱起司芃,摁倒在床上。
那是甚么?是完过后的放空和倦怠,是深谙此道的放纵与刻毒。
被喜好的人勾引,真是一件妙不成言的事情。
“应当找不到。这儿都好些年没甚么人来了。”司芃望着凌彦齐的脸笑,“找到也不怕, ”她指指巷道口,“这么窄,一次只能出去一小我。就算是两边都来人, 我们也不有两个么?吃不了亏。”
司芃耸肩,口气是毫不在乎:“谁晓得呢?归正我在这里也不平安。”
啧啧,孙莹莹说得对,这世上就不会有所谓端庄的好男人。
她朝他走畴昔,踮起脚尖亲吻他,吻他的嘴唇下巴,一起向下,悄悄咬一口他的喉结。
明显就要到手了。凌彦齐闭上眼睛,也止不住内心的浮泛和瘙痒。他无法地问:“你去哪儿?”
凌彦齐也不知,今晚究竟有甚么事值得高兴,司芃一向在笑。
她侧脸躲过他的吻,双手去推。推得也不重,凌彦齐还压着她,手揪着牛仔裤的拉链不动:“如何了?”
胸前虽不饱满,却也紧致;细腰宽胯,显得两条腿更长;腹部平坦,肚脐两侧有模糊的马甲线,那只他念念不忘的玄色玫瑰纹身终究暴露全貌,……
本是标准的精英打扮。
“如何不平安了?”凌彦齐想,这处遁藏之所,不还是你自个挑的?
仅供一人过身的狭冷巷道里, 司芃停下步子,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地说:“歇一下。”
夜太深了。即便是那些喜幸亏夏夜里出没的生物,都在这个雨夜里冬眠。
“那又如何?”凌彦齐话音刚落,便体味到,夜是如此静,雨点打在芭蕉叶上,沙沙沙沙。另有两人微微的喘气声。
火线几米远外,阿谁高挑纤细的背影转头,拉上裤子拉链:“回宿舍。”
司芃发展两步,笑着说:“那里安然了?我再呆下去,底裤都会被人扒掉。”说完,她扭头就跑。
司芃推开凌彦齐,走到床头柜,猛地扣下相框。
他望着二十公分外的那张脸。
朝着榕树的窗帘未拉严实,能瞥见外间的树上挂着一盏孤零零的路灯,本日竟亮了,光在雨雾里折射,像是下一秒就会熔掉的钨丝灯胆收回的微小光芒。
雨越下越大。漫天的雨丝,冲不掉他的味道,也浇不灭这腔焚身的心火。
与他设想中的胴/体一样诱人,高挑身材、瓷白肌肤。不,更诱人,因为设想总会缺失细节,面前的人倒是如此实在。
两人一起奔命,已被雨淋湿一身。越奔越偏僻, 灯火越暗。追逐者的脚步声和叱骂声,也垂垂不成闻。
凌彦齐揪司芃衣袖,表示她跟在身后。他悄悄拉开铁门,就着门外的小黄灯看一下空中,是干的。随即号召一声“快走”。两人一阵风似地窜上楼梯。
司芃拿了打火机过来,斜坐床边:“如何,不点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