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经有了动静,屋内烛光闲逛,一黑衣黑面的男人突入了施妙鱼的房间――
终究,他将她放下了,依她所说,他站到了一旁,背过身去,直到她穿好衣服,跟他说话,他才转过身来。
那男人径直向施妙鱼扑过来,伸手就要将她身上的锦被扯下,她死死地拽着被子,但毕竟被下了药,力量到底不如男人,眼看着被子就要被扯下,她想要张口呼唤,声音倒是软绵绵的,浑身都没有力量。
那药粉悄无声气地满盈在氛围当中,施妙鱼只感觉有些气闷,但想来只是泡澡的水深了些、烫了些,并未往心中去。
伸手一探,施妙鱼的床上另有体温,明显是刚走不远的模样,但是裘映瑶围着房间察看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施妙鱼从窗户或者房顶逃脱的陈迹,直恨得牙都咬酸了,“又让阿谁贱人给逃脱了!”
“看这个小贱人还如何放肆得起来!”裘映瑶远远地看着施妙鱼房中被吹灭的蜡烛,眼睛里的光芒仿佛毒蛇。
悻悻地让人清算了那男人的尸身,裘映瑶脸都气绿了,面庞上厚厚的水粉也遮不住她丢脸的神采,可她还要强装出一副为施妙鱼担忧的嘴脸演戏,“哎呀,咱家大蜜斯的房间进了贼人,还好大蜜斯不在,害我虚惊一场呢!”
“陪本王去一个夜宴。”
施妙柔一样在屋内泡澡,裘映瑶却没有在施妙柔身边陪着,而是在院子里左顾右盼地看着施妙鱼房中的动静。
在门被撞开的前一秒,顾清池打横将施妙鱼连同她身上裹着的被子和衣物一股脑地抱起,两人钻入了房中的密道。
密道里一片乌黑,施妙鱼像一个粽子一样被顾清池抱在怀中,委实是很不安闲,恍然间想起上一世的那些事,她的脸红起来,一向烧到了耳根。
眼看着门外裘映瑶带着人就要闯出去,施妙鱼晓得,这房间是留不得了,她只要呆在这,这房间里另有个死得不明不白的男人,不管如何,她都没法脱得了干系。
贼人的手已经探到了施妙鱼裹在身上的衣服上,目睹衣服也要被卤莽地撕掉,她却没有任何反对的才气!
施妙鱼身上的衣服穿好了,神采规复如常,这才问顾清池道,“你说是要我帮你办一件事,是甚么事?”
门已经被撞得摧枯拉朽,施妙鱼心如鼓擂,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点头,“我承诺你。”
“带我走!”施妙鱼眸中闪着果断的光芒,虽是要求顾清池,但语气却非常斩钉截铁,仿佛她晓得,他不会回绝她一样。
房中的蜡烛固然已被燃烧,但月光洒在屋里,像是在屋里铺了一层淡淡的牛乳,衬得她面庞隐在暗夜当中,更加奥秘和诱人。
顾清池斜睨一眼被撞得摇摇欲坠的门,不紧不慢地说,“带你走没题目,只是你要承诺本王一件事。”
方才环境告急,她因为房中那药力的干系,挣扎着才将衣物和被子全数裹在身上,逃过一劫。
“……你先放我下来。”施妙鱼现在底子没故意机去想别的事,把衣服穿好才是甲等大事。
“大蜜斯,我们方才看到有男人进了你的房间,我们怕你有伤害!你如果不开门,我们就只能硬闯出去了!”裘映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冒充呼喊了几句,实则已经安排了人在撞门,施妙鱼猛地伸手抓紧了被子,抬眸,她撞上了一双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