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没带雨具,现在也只能淋雨。雨水顺着他的秃顶一起流淌到眼睫上,他抬手用衣袖拭了拭,持续往前走。对于该去哪儿,贰心下并没有目标地,只想着先避避雨便好。
顺着水路而下,船只泊岸之处恰是扬州城。
扬州,无数骚人笔下风月无穷之地。
看着本来寂静的古刹现在风雨飘零,一心向佛,以期普度众生的师兄弟们皆数被迫出家,和尚的内心说不出的悲悯。但除此以外,他也不晓得本身能做甚么。
“必定是。上回画舫游湖时我瞧的可细心,绝对是那连娘子没错。”
和尚赶紧摆手,“女施主言重。”
趁着大夫上药的工夫,连音猎奇的问了句,“徒弟是云游到此吗?
可惜本日天空不作美,船才泊岸便落起了细雨。
和尚脸上的伤只是一点瘀伤,只需求上点药简朴措置下便可了。
而他为了遁藏出家,不得不以云游之名分开长安,到处流落。
“贫僧观施主浑身戾气,还望施主……”和尚的话还没说完,刚才亮拳头的那人已经提着拳头挥到了和尚跟前,口中还跟着说,“跟老子说戾气重,老子便重给你瞧瞧。”话才完,一拳就挨到了和尚的脸上。
几个男人停了调戏的话语,不耐的看向和尚,此中一个恶声恶气的对和尚说,“有你这秃驴甚么事?还不快走开!”
此举实乃是释家的法难,可和尚除了沉默,实在无能为力。(未完待续。)
和尚没动,又对着那一脸凶恶的男人道了声阿弥陀佛。
“要我说啊,这类女子也就是合适陪着我们乐呵乐呵的。”
和尚被对方一拳挥的趔趄了几步,脑筋有些懵。眼角只瞥见那恶汉的第二拳又要上来,和尚想着本身要受第二拳了。这动机才闪过,他的手腕俄然被一股力道扯了把,耳畔传来一声“跑呀”,和尚不及思虑,本能的服从这声指令,脚下的步子跟着动了起来。
在和尚看那娘子时,那娘子也转头来看他,固然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挽好的发髻以及头上的朱钗都因奔驰而疏松了,但一点都无损她的仙颜。
他因为那声跑,稀里胡涂的跑了一场,等再停下的时候,他也不知本身身在那边。抬手擦擦眼睫,这才看清本身是在一条长街中,现在正站在一家铺子的檐下。
这话一出,几人面上全数暴露鄙陋的神采,几声桀桀怪笑接踵而出。
“那是杨家舫的连娘子吧?”
“嘿嘿,节度使家的令媛与青楼的小娘子比起来,那天然是选令媛了。就算卖艺不卖身又如何?总不是个笑容迎客的。陆才子又不傻,如何会不晓得如何选?”
“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还请慎言慎行。”
和尚说是。
外头的雨还没有停的意义,异化着被风吹落的杨花落在水面上,成绩一幅了落花逐流水的景色。男人们调戏的话语和女子的呵叱声断断续续传进了和尚耳朵里,和尚瞥了眼,抿了抿唇,终还是忍不住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