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
“好呀!此事已成定局,姑姑倒想看看你有甚么本领能搅的动这盘局!”
“母后……”清予哥哥似有哽咽之声,皇后却摆摆手道:“去吧,去吧!秦妱之事转头母后会与长公主言明,现在母后另有些话要和妡儿说,你先退下吧。”
“那我们就走着瞧!”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哼哼!”
“姝儿脆弱,东宫倒是虎狼环顾之地,你莫非就没想过她一旦踏入东宫的大门,就再没有命活着走下去了么?”我气味不敷,声音有些微小。
“莫非不是吗?妡儿,你是我的亲侄女,皇上他倒是我独一的丈夫,我有甚么来由让你来与我分夺丈夫?”
“满口胡言!”
“清予,母后晓得这些年你很恨我也很怨我,你恨我对清扬比对你好,怨我没有赐与你一点点体贴,可你那里晓得母后心底的痛?清扬议储之时清予你才方才出世,当时母后根底未稳,底子没有才气同时庇护你们两个孩子,而后宫那些盯着你们的人却一刻不肯松弛,如果母后不在人前装出对你的讨厌,你如何还能活到现在?”
“你公然很恨我!”
是了,怨不得那日傅玲会将临摹的缩影画像送到长信宫,本来统统竟是她在暗中拆台,是她一手毁了我的好梦。
“我有甚么本领用不着你担忧。”
我忙以手绢掩住,以防那鲜血被人瞧见,好一会儿才咽下鲜血,擦净血痕强忍涕泪对皇后道:“姑姑,本日我还能叫你一声姑姑不是因为我已经谅解你的所作所为,而是因为你我身上都流着兰家的血!本日我来此地不是要你扯别的东西,我只想奉告你,姝儿一事我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你够聪明,最好就此停手!”
“好,就算我胡言,就算秦嬅是因我而害你,那么姑姑再问你:秦嬅她连清扬的心机都摸不透,怎的就能摸准了皇上的心机?又怎的会获得那副栩栩如生的画像?”
“是吗?”
我错了,从一开端就错了,错在太信赖他,错在太执念、太固执。
“莫非还要感激你吗?感激你一手将我夸姣的糊口打乱?感激你为虎作伥将我困在这存亡无边的冷冽宫墙?还是感激你在摧毁了我的人生后持续去苛虐姝儿的将来?”
皇后脸孔扭曲起来,自指鼻梁道:“妡儿啊妡儿,姑姑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骂你胡涂呢?事到现在你如何还没有把事情弄清楚明白?”
“母后……”清予哥哥似是不信,却拗不过血浓于水的血肉亲情,终是万千感到的凝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