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娘娘,所谓医者仁心,落太医他不会的。”竹轩也缓缓开口,我紧绷的神经这才败坏下来,靠归去闭目静待其言。
“有话直说。”
他主子害我至此,现在竟然还要来咒我的孩儿,我怎能容忍?
“娘娘且存候心,微臣自会经心极力,至于成果如何,微臣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岂知不知不觉间迈出了长信宫宫门,凛冽东风簌簌扑在脸上,渐而令我复苏了几分。
我并有力答复,淤积心间的血顿时上涌出来,幸而用帕子掩住才未显端倪,斯须以后才用发颤的声音道:“搀着我,别让人家瞥见我倒下去!”
待我被扶回长信宫时,落青云已经候在殿中。
“大胆!”
玉郎?
二来则是我信赖本身的目光,信赖他们对我的忠心,他们虽是安王之人,却不会害我。
代月从始至终跟着我,那帕子上的血迹自是瞧见了。
“娘娘,微臣虽不敢自夸医术过人,但就太病院而言,臣敢包管没有人能高过三成!”
我再次压抑不住情感,冲动而起指着他道:“落青云,你大胆!本宫的孩子好好的,如何就很难保住?落青云,本宫奉告你,这孩子虽不像远儿一样,但仍倒是本宫的骨肉,你若胆敢对他做甚么,本宫绝饶不了你!”
“奴婢记着了!”我这一言下去,她们个个皆是一凛,却也没有旁的,只齐声应对。
“我不会放弃这个孩子。”实在此次有身我也倍感不适,再又有安王之事压上心头,天然给这孩子带来很多痛苦,因此我也明白比起远儿,这个孩子想要生下来有多艰巨。
“是。”他一揖而跪,面色沉重答道:“请恕微臣直言,娘娘您的身子自前次出产后还未完整规复,加上之前所受各种刺激,到现在已是非常衰弱,如果您、您……”
当落青云说出那番话后起首映入我脑海的竟是他是安王的人,而我腹中胎儿倒是天子的血肉,落青云能有此言,定是为了他主子方才如此。
他虽年青,医术却甚佳,又为人谨慎谦恭,若不是真有困难毫不会暴露这副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