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当年逸王脸上呆滞了无穷神采,有哀婉,有欣喜,有惭愧,更有伤怀,他抬眸凝睇着远处,好久才缓缓出声,“事情还要从十二年前提及,阿谁时候我才满十四岁,母妃却仓促离世……”
“我、我……”
“解不了?为何解不了?”我心猛地沉下去,和逸王打仗未几,但我仍能判定出他是个慎重之人,既如此说,必然有他的启事。
慕容逸点点回溯旧事,仿佛光阴流转,转刹时回到了畴前的光阴。
“至于九哥,不瘟不火,不急不躁,平平如水的脾气始终如一。固然他只比我们大几岁,却事事像长辈一样提点点拔我们,在我们眼中他就是无穷无尽的聪明,仿佛天下之事皆在他股掌当中。”
听他这么说我紧绷的神经终究稍稍败坏,见他神采不好遂而问道:“逸王殿下,你……没事吧?”
这些年安王不在都城,慕清玄熟不熟我不甚清楚,不过对于逸王他应当并不陌生,因为比来逸王但是大梁朝野高低最令人谛视标人物。现在大梁太子殿下与燕国七皇子在一起,还是这么一个幽僻之所,任谁都能遐想到些甚么,更何况于景王?这对于打击太子哥哥而言,这该是多么好的来由?
一场轩然已经悄悄来临,我们还将来得及将安王送回府中天子的旨意已经下达。除我与逸王以外一干人等皆被天子急召回宫,连受伤的安王也不例外。
“太医说是中了剧毒,得从速找人过来解毒?”太子哥哥满头是汗,合力将安王放在床上才敢喘口气,逸王瞅了瞅安王,眉头刹时拧成了一条,我却又问道:“既然如此你如何不找太医给他解毒?还这么来回折腾,不是更糟糕吗?”
我不认得他,便将扣问的目光投向刘捷,刘捷会心,伏在我耳边低语:“女人,他是京兆尹蔡铭,经孟贵妃背后一手汲引,是景王的得力助手。”
当时他与大哥同肄业于大儒苏寒先生门下,两人一见仍旧,相处甚欢。后在大哥的举荐下他又接踵结识了太子哥哥和安王爷。
无法之际我们只能悄悄去安王府等待,可这一去半天,朝堂暗涌潮生,宫中景象却又一概不知,于我而言等待的的确每一刻都是煎熬。
“我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有信誉,便会信守毕生。”他抬手在我肩上,慎重的悄悄一拍,“妡儿,承诺我吧,权当是弥补我对曜哥的亏欠,好不好?”
逸王拧缩的眉头涓滴没有解开,说道:“只怕太医解不了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