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晔么?他已经逃脱,加上前两次的罪过,梁朝高低对他绝对会慎之又慎,应当没这么轻易再混进都城。
我不晓得姐姐为何俄然要接我去庆王府,但爹娘既已承诺,我也就不好再说甚么,只能乖乖跟着她去了庆王府。姐夫当时早已候在王府门前等待,见我们过来微微一笑,非常和煦。
院中只要一个庭楼,恰是铭香水榭,水榭楼高三层,半个屋子临水架立,每层都设有檐廊。
时价春季,王府繁花蝶舞、落英缤纷,的确美不堪收。拾锦园更是标致,小桥流水,鱼影浅戏,落花飘零,无不透着春日的朝气。
我神情怏怏往梧桐苑走去,走至半路却被一个声音唤住,转头看去,倒是堂兄兰礼。他这回没有穿戎装,而是一身杏仁色忍冬纹交领右衽长袍,领口与袖口上皆绣有兰草,腰上缠着腰衬,左腰间吊挂着一块水云纹素玉,正对我微微含笑:“妡儿,你等一下。”
长姐兰嫣是庆王府嫡王妃,长我八岁,待字闺中时耐烦充当着我和mm的徒弟,从读书识字到操琴吹箫,从德行礼节到针工刺绣,无不细心教诲。
我们直上到二楼,排闼望去是连片的池子,水中深浅能够瞥见莲藕钻出的幼苗,在凌凌微波下东摇西晃,非常敬爱。
想起兄长临行前的交代,便捏住了姝儿的小手,一脸严厉道:“姝儿,秦庭玉既然懂你、敬你我也就放心了。但我传闻你和二哥、二嫂他们出门时曾遇见孟蛟,那可不是甚么好人,你今后避着他点,等闲别出门,即便出门也都要二哥他们陪着,能做到吗?”
兄长满脸焦炙:“我们兰家与孟家水火不容,我传闻孟蛟一撮要上兰家提亲就被孟贵妃训了一顿。可他孟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那里肯等闲放弃?我是怕他娶不成,会对姝儿倒霉!”
“去梧桐苑找我?但是有事吗?”我狐惑问出,兄长便回:“也不是甚么大事,是有关姝儿的事情。”
阁中临窗搁着一架琴,光看那蛇腹断就知它丰年初了,想来也是一件宝贝。我不得不慨叹,一个安逸的王爷家随便摆出一件东西都是世之珍宝,那皇城以内的天子帝宫又是多么都丽?
“感谢你妡儿,你放心,你的问候我必然传达父帅。”兰礼搓了搓手又道:“我刚向伯父告别,本想去梧桐苑找你,赶巧在这儿遇见了。”
走了好久终究来到一处院落前,四周环境清幽,富强的花草树木掩映着盘曲盘绕的石子路,别有一番意境。
“庭玉?”我喃声反问,秦立将军独子秦庭玉?难不成姝儿喜好的人竟然是他?见我一脸苍茫,兄长毕竟没有再多说甚么,但只摇了点头,道了一声‘你不晓得?罢了’后便自行走了。
我与姝儿同时唤了她一声,她点头应对,就开端催促代月、书玉为我清算东西,也未几加解释。
“我记着了,多谢兄长。”我勾唇含笑,由心对他生出一股子敬意,看来他当日没有骗我,固然不成自拔地爱上了姝儿,却不会越雷池半步,而是谨守兄长本分,尽己所能庇护她。
“姐,我没有,他也没说要偷偷见面,他说我是女儿家,名声很首要。”姝儿为他辩白着,我听了对那秦庭玉又添几分好感,他既倾慕姝儿,又肯为她作想,难道姝儿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