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累。”我将衣衫拿到手上持续绣道:“畴前在庆王府里,不管姐夫缺与不缺,姐姐总喜好给姐夫缝制新衣。当时臣妾年幼,尚不懂此中滋味,还总爱拿这个笑话姐姐。”
“皇上。”我跪迎时天子已伸手将我搀起,说道:“你身子弱,别动不动就跪着,起来发言。”
现在这衣裳玉郎怕是再也穿不上了,想到此处我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对那翻覆的身躯悔恨更添三分。
之前姐姐为姐夫缝制衣裳时我还曾笑她,移诸己身才发明本来那是件多么幸运的事!相爱相守,即便是件衣裳,每一针每一线都储藏着无尽的幸运。
“书玉,扶我起来。”想到孩子我才打起精力,我已经如此,不能再让我的孩子跟着刻苦。
琴声转念生悲,偶尔忆起东坡那首《卜算子》,禁不住边奏边吟:“缺月挂梳桐,漏断人初寂。谁见幽人独来往,缥缈孤鸿影。惊起却转头,有恨无人省。捡尽寒枝不肯栖,孤单沙洲冷。”
当时寝殿以内只要我和他,他又再药物的感化下沉甜睡着,底子不会发觉我的行动,我若利索一点,一下子刺穿他的心脏便可当即要了他的命!
在这深宫中没有怜悯,有的只是诡计谗谄,有的只是机谋狡猾。想要讨活路必须固执,而庇护好本身则是头一遭。
玉郎不喜平常贵爵所饰龙蟒斑纹,我便捡了最与他合缘的竹叶为纹。我对天子点点头答:“嗯,是竹叶纹的,臣妾不晓得皇上爱好甚么,又不精于龙纹。想着竹叶既高雅又简朴,便偷懒绣了这个,皇上可别指责臣妾。”
“是件寝衣?”天子坐起来拿起来看看,“竹叶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