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轩强掩了一脸痛苦,非常不美意义说道:“婕妤,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费事落太医的好,奴婢卑贱之躯,归去把血擦擦就会没事的。”
竹轩是宫中白叟,约莫也瞧出太后娘娘成心针对于我,故而不再多说,而是走到我跟前发起道:“婕妤,奴婢瞧您已经很累了,要不换奴婢代抄一会儿吧?”
“都出血了,还说是小事?”我责怪止了她的行动,迎着昏弱的光彩细细看去,忙道:“都这副模样了还不准我看!代月,从速去趟太病院把落青云找来,书玉,好好扶着,切莫再磕着碰到。”
“别多说了,落青云,烦你给竹轩细心瞧瞧。”这风口上,又是冷风嗖嗖的大夏季,平白站着都是寒噤连连,更别提竹轩腿上有伤。
只是我想不明白,我与这位太后娘娘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如此刁难于我?
“且慢!”我等正要分开时宫门内有人喊出声,那是个穿着素雅的嬷嬷,约莫五六十岁模样,精气实足,走起步来巍峨生风。
我还没歇半晌,见了她强站起家道:“姑姑您曲解了,只因我刚才有些不舒畅,竹轩才替我拿了一下笔,这上头满是嫔妾亲身写的,毫无半点子虚,姑姑不信大可比对笔迹。”
“如何这么快?”我问了一声,玲风当即作答:“奴婢原想着蜜斯有孕在身,在庆寿宫抄了一天的佛经定是累了,故而早早的把落太医寻了来,好给您把评脉,谁晓得……”玲风说着移目去看了看竹轩的伤势,一脸忧愁道:“如何摔成如许?”
我们且走且歇一起往永泉宫走去,不过斯须代月已领了落青云前来,玲风亦跟在此中。
“多谢姑姑,嫔妾告别!”我拖着倦怠的身躯向卉茸告别,而后才挪步分开。
“旁的倒也没有,刚才太后娘娘听到这里喧闹便问了两句,对贵妃娘娘的惩罚非常中肯,不过太后娘娘还说:事情起于兰婕妤,虽为偶然之失却也不容姑息,罚抄品德经十卷,抄不完便不要走了。”
我感觉身上微凉,醒醒神对竹轩说:“你去帮我把窗子关上吧。”
那宫女直点头说:“这事不归我们管,我们只是庆寿宫的小宫女,你要甚么和卉茸姑姑说吧。”
宫人无人听之,贵妃更加不屑一顾,凤眸抬转道:“都看甚么?还不散了?”
《品德经》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整整十卷抄起来实非易事。从凌晨到现在我一刻也没停过,才只写完六卷。
竹轩还是不美意义,直到被书玉架走才算完。见她走远了我才问玲风:“你这丫头又搞甚么鬼?急着把竹轩支走何为么?她的腿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是!”贵妃话一出当即有宫人将叶氏拖了下去,丽妃却也被她这气势镇住了,竟没再开腔。而我一个冷趔趄袭来几乎倒在地上,贵妃这一招也太狠了吧?叶氏纵有不当也当如此,笞责四十,只怕背皮都得绽放,看来我和叶氏的这梁子今后算是结下了!
“哎!”竹轩回身就去关窗,我还在那儿持续罚抄,饿了一天体力却有些吃不消,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上,竹轩窗子还没关上忙镇静喊道:“婕妤!”
“奴婢也不晓得,许是一时心神不宁给这路上的石子给绊了吧。”竹轩站都有些站不稳,可见这一跤摔得不轻。我因此俯身下去翻开她裙底检察,竹轩忙的后退发急道:“不过是摔了一跤,婕妤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