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感慨万千,浊泥稠浊中保存,她却能数十年如一日,还是秉承纯良柔善之心,实属不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贵妃那边寻得这些所谓的物证,清晗虽非臣妾所生,倒是臣妾一手带大的,怎会向他动手?”
“姐姐、你、你说的但是真的?”
我惶惑生出后怕之意,赵太后也有些惊骇,问道:“僖贵嫔,你把话说清楚。”
哼!
“她所犯法孽又岂止于此?”吴若水点头,再说道:“当日裴瑛被关毓秀宫时家中忽生变故,楚般离便用心辟谣肇事,说是兰妃家报酬难,导致裴家蒙难。”
“胡说八大!”孟依梅亦捡起一张供词,将之摆在手上,斜睨杨丽华说道:“冤枉?杨丽华,到现在你还喊冤枉?你的嘴还真不是普通的硬!你冤枉,你冤枉那这些东西是甚么?”
慕元昊看着孟依梅呈上的物证,神采越渐阴沉,看向仍带着几分醉意却被孟依梅打得蓬头垢面的杨丽华,拍案问道:“丽妃,你可另有话说?”
她颤抖动手向慕元昊再叩首,抹泪哭泣道:“皇上!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陛下,孟贵妃夙来与臣妾反面,这十几二十年她与臣妾没少拌嘴起争论,大闹怡春宫之事也不是一回两回,现在更是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将晗儿的死归咎到臣妾身上!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杨丽华,你……”孟依梅被杨丽华呛得无话可说,仓猝跪在地上叩首:“皇上!臣妾只是不幸九殿下死的惨痛,绝无半点私心!”
“皇上!杨丽华害死九殿下是不争的究竟,人证物证俱在,即便如贤妃所言不能对她杨丽华动刑,也不成绩此放过,乃至于让清晗抱恨地府!皇上,臣妾恳请您下旨拿怡春宫宫人拷问!”
并且丽妃与孟依梅是死仇家,留着她总比杀了她好。
姐妹?
快意已然握紧了拳头,恨愤道:“真真可爱!这么阴狠暴虐的女人,死了真真是便宜她!”
“你说甚么?”
我从未帮过她甚么,乃至于好好的拜见都未曾有,没成想她却在暗中如此帮我。
便在她身边跪下,对太后求道:“太后娘娘,清晗即使不幸,但是贵嫔姐姐呢?她不是更加不幸吗?还请两位太后娘娘大发慈悲,全姐姐一片善心。”
我听了这话已经攥紧了拳头,好一个楚般离,竟如此暴虐,看来我真是太藐视了她。
“孟依梅,要拷问也是先把你身边的那些狗东西抓出来一个一个拷问!你可别忘了,你究竟做过些甚么功德?”
孟依梅呀孟依梅,你还真是玩得一手好把戏呀!
“没错,景福宫!”吴若水笃定道:“楚般离晓得,因为兰妃你的原因孟贵妃才责打了叶阑珊四十杖,叶阑珊正恨着您,以是她就想借着这个机遇向叶氏教唆,让叶氏对您动手、对您的孩子动手。幸亏淑妃娘娘嗅到了楚般离的诡计,及时赶到叶阑珊处,并急令宫人将她赶了出来。”
慕元昊还是不语,将殿内之人一一扫遍,仿佛是在深思,又仿佛是在犹疑。
“的确没法无天!”许是念着清远的原因,赵太后的肝火更加浓烈。
吴若水接着道:“因已经晓得当年她暗害丽妃之事,臣妾晓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看着兰妃生下孩子。便多留了一个心眼,在楚般离分开怡春宫后偷偷跟在她身后,看看她究竟要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