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我愣愣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九王不肯见我?为甚么?
我深思如许能激他,便不予理睬,持续闹腾:“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找安王,别的我甚么都不管!再说了,你也说了他是我大哥老友,既是老友,晓得大哥死的蹊跷是不是该出一份力帮大哥查明本相?”
“太子哥哥几时骗过你?”
我又没有获咎他?他为何不肯见我?
莫非是做贼心虚?
我正踱步深思,不料却与来人撞了个满怀,还没来得及开口报歉,一双既熟谙又奇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我身上。
“当真?”
太子哥哥没有当即回我,只是将我紧紧圈在怀中,我便持续闹腾,“我不管,我就要见他,你明天如果不奉告我他在哪儿,我就当即去见逸王。不但如此,指不定我一时气急给他添上一两刀,太子哥哥,他但是燕帝的心肝宝贝,我若一不谨慎杀了他,看你如何结束!”
我说过我是个固执的人,一经认定死不改过。既已下定决计发掘大哥灭亡本相,就不会威慑于爹爹的严肃,因此耍了点小把戏就又溜了出来。
“哐啷!”伴跟着太子哥哥话音结束,殿门处倏尔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待我扭头去看,秦嬅华丽精美的俏脸已然变成猪肝色,脸上一抽一抽地盯着太子哥哥紧紧圈住我的手臂。
只可惜我们在府门前守株待兔守了他半天也没见有小我影出来,再细心一瞧,这王府气势虽与别家王爷没多大不同,但石狮子后的朱漆大门却始终紧闭着,仿佛里头没有人住一样,难不成这不是他家?
我越想越胡涂,越想越想不明白。
“这都甚么话?就算与你不相干,那也是一条命。既然是性命该当器重,你小小年纪,怎可如此胡涂?更何况他并不是别人,而是你大哥的老友,是我的老友!”
“妡儿!”
太子哥哥仿佛因我的话而震惊,半晌后才道:“妡儿,你如何就这么倔呢?”
太子哥哥连续这么多天都没有停顿,安王一呈现就停顿神速,看来题目就呈现在安王身上,指不定当晚让我传给太子哥哥的阿谁锦囊就是处理统统题目的关头。
遐想到太子哥哥克日所司职责,我脑中顿时灵光一闪:或许、或许那些江湖汉压根就不是甚么江湖蟊贼,或许他们才是真正刺杀逸王慕容逸的人!
我当时惊奇于安王的睿智,才只一面,他竟能看破我的脾气,猜度我的心机,而我对他却一无所知,乃至于想要见他一面都见不着。
没有比及安王,无法之下便折路去了太子哥哥的东宫,深思他既然与安王交好,必然晓得安王现在那边,守着他就不怕等不到安王。
“不是我要瞒你,你晓得吗?那天见到你,九叔就说你性子随你大哥,最是倔强,偏巧又有几分聪明,小逸在你面前说了那样的话,你定不会善罢甘休。可你还太小,当年那件事又过于庞大,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他不见你是为你好,是不想你小小年纪就牵涉太多,你如何就不明白呢?”
顷刻间,他脸上那抹柔情消逝殆尽,随之换上的是一脸冰冷,身子往旁一撇抬步就走,边走还边低声嘀咕:“本来不是。”
他忍不住对我低吼一声,许是感觉语气过严,没一会儿又温软下来,大掌贴上我头上青丝,绵软道:“妡儿,不要如许好吗?太子哥哥晓得你体贴你大哥,晓得你在乎你大哥,但太子哥哥又何尝不是?你放心,你想晓得的本相太子哥哥总有一天会给你,承诺太子哥哥,别再混闹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