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斥责同时疾步上前扶住逸王的身子,刚要号召大夫出去却被逸王摆手制止了,“我没事,九哥,不要叫他们出去!不然传出去对清扬不妙!”
“清扬!”慕容逸心口一阵荡漾,一股浓烈的鲜血便喷了出来。
慕容逸底子有力答复,太子哥哥却不觉得然,调侃道:“他能有甚么事?堂堂的燕国七皇子逸王殿下,就是他想死在梁都云阳城,父皇也不会承诺!”
“清扬!”慕容逸再也听不下只言片语,喘气瞬息短促起来,伤口更是裂了开来,清楚有血从他衣衫上映出来。
太子哥哥点点头以示承诺,刘捷却一脸不悦,低声嘀咕:“甚么东西?刚才要不是殿下拦着我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侍卫起先有些愠怒,听闻了太子哥哥慕清扬的名头神采逐步和缓下来,抱拳道歉道:“本来是大梁太子殿下,请恕小人失礼。逸王殿下现在正在歇息,还请太子殿下在此等待半晌,容卑职出来先行禀告。”
我想不明白,但直觉奉告我他们仿佛是熟谙的,并且干系还不普通,不然太子哥哥不会这么失礼。
可既然如此,为何会闹成明天如许?想起慕容逸方才说的那句‘曜哥浑身血淋淋向我们走来’我内心格登一下,莫非说大哥不是病故?他的死另有蹊跷?
“你就别添乱了,还嫌我们殿下的费事少了不是?”杨运说着,刘捷却不睬他,自顾自还是在那儿嘀咕着。
难怪,难怪一进门太子哥哥就不对劲,难怪慕容逸瞥见我的时候是那模样的神情,本来他们早就熟谙!
我一向不说话,也埋头跟着迈步出来。
太子哥哥的讽刺之言我听得出来,慕容逸又怎会听不出来,只见他嘴角不由得挂起一抹悲惨,迎头问道:“清扬觉得我在云阳还能有哪个老朋友?”
慕容逸果断不肯让大夫出去,安王也不再勉强,从怀中取出一小瓷瓶,将内里药粉快速给他敷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能治你的伤。”
固然他看上去比我大出很多,但我不在乎,只要能与他相知相爱,我甚么都能够不在乎。
太子哥哥冷冷一笑,“哦,是吗?未曾想逸王爷对云阳如此熟谙,恕本宫问句不该问的,不知逸王口中的老朋友是哪位朋友?本宫可认得?与逸王殿下此番遇刺可有干系?”
我虽为女儿身,倒是男人打扮,因此也学着太子哥哥的模样拱手施礼。
刘捷可没好脾气,一把揪着那侍卫凶道:“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但是我们大梁当今的……”
太子哥哥原还故作平静,听了逸王这番话心中统统痛恨都化作乌有,看着他渗血的伤口和惨白的神采,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不要紧吧?还是叫人出去看一看吧!”
逸王神采变幻敏捷,我虽捕获到一丝非常,但搜肠刮肚、想破了脑筋也实在想不起是否真的见过他、熟谙他,只好埋头盯着案上,没想到那多出的茶杯刹时吸引了我的重视。
“刘捷!”
九哥?我脑中仿佛有东西闪过,畴前大哥不也总在我跟前提起他的那甚么九哥吗?莫非他们几个……
九叔?太子哥哥的九叔不就是畴前名扬天下的安王吗?传闻他早已赋闲,整天云游四海,这个时候他如何会在这儿?
“不可!现在你已是焦头烂额,若这件事再传出去,怕那些处心积虑的人就要急着向你发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