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时运不济,本来我都决死抵当,让我爹娘同意不嫁去他们家了,没想到上回落水,反而让他捉到了把柄,我娘说,我的名声已经毁了,如果不嫁他们家,我就只能削发当姑子去了……”
因而,你又决死抵当,甘愿当姑子也不嫁是吗?安闲内心默叹,怪不得米婶婶刚才神采那样苦大仇深。女儿不肯嫁人,她又不忍心女儿一辈子青灯古佛,一辈子贫寒,可不就愁嘛,的确愁大了有木有。
“对啊,一会儿一本甚么破书,一会儿一个碎成块儿的娃娃,另有一会更奇葩,给了我一把刀,血淋淋的,这不是威胁我吗?谁敢收啊?!”
糖果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仍心不足悸,真是苦不堪言啊,“幸亏,在我煎熬了两年后,我七岁了,他也已经九岁了,男女七岁分歧席,他就算再想欺负我,也不能光亮正大的登门了,就是去他们家,我和娘在内宅,他也得避嫌,这才让我逃过一劫。”说着,糖果还特别光荣的拍了拍本身的胸口,一脸逃出世天的高兴。
“那厥后呢?”安闲问。他眼神瞥过一旁当木头人,完整没有存在感的王猛,人家正老神在在的手握茶杯神游天外呢。
“我本家的堂哥啊,对我可好了,在村里除了我哥和你,只要阿牛哥跟我玩儿。可惜,他客岁结婚搬进城里了。”提到阿谁好久不见的堂哥,糖果有些懊丧。也是自从堂哥搬走后,她才越来越孤傲的,都没人跟她玩儿了。
堂哥?那就不存在情敌之类的曲解,莫非此人真这么卑劣?安闲眉头轻皱,模糊中还是感觉又那里不大对劲儿。毕竟,那天他看那人对糖果的担忧和焦炙并不是假的。
“……你就没想畴昔告状吗?”都被欺负到这份儿上了,还想不告状,这智商也是醉了。
“当然想过啊,并且我也去了。”糖果更委曲了,“但是我爹说他是客人,让我忍忍,他们很快就走,我娘倒是跟白婶婶说了,可白婶婶底子就不管。我哥气不过,暗里里揍了他一顿,可儿家底子就不在乎,反而更变本加厉了,几次以后,我也就不敢告状了……”
安闲不置可否。
糖果:“…………”
“那人以后还送你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