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动手掌,顺着花如凝脂的肌肤从脖颈摸到耳根一起拂过,停在云裳的下巴上,婆娑了两下,捏着女子的下巴渐渐转过甚来。
云裳硬着头皮点头,回道:“用好了。”
秀谷有些胆怯,“仆人?”
“可用好了?”秦王说,这不是个问句。
秦人举国尚武,少有哪家女儿藏在深闺,几十年不见人的。而这女孩儿的皮肤,怕是连光都少见。
下一刻,她就落在了一片柔然上,金丝榻上,云裳撑动手,抬开端,正瞥见床榻边的纱帐落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被隔绝在外。
秦王抚着云裳的脸,秦人尚武,皇上也不例外。他掌心有很多粗糙的茧子,被他这么上高低下的摸几次云裳是真的哭了,她现在最大的本钱就是这幅标致的身子和面庞,方才臭美不到一天,就要被人把脸磨破了吗?
她妆台边上狼藉着簪花钗环,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和她头上戴的大同小异。
这顿饭她用的格外艰巨,秦王坐在主位,美人羞怯,又是春情环绕,媚意横生。
她能如何办?
胆小妄为的云裳红着脸从榻上爬起来,把鞋子扔到一边以后公然风凉很多,她又解开腰间领口的带子,归君子把她拘在内里,必定是不筹算出去了。
云裳得了秀谷的话,自知晚餐前不能出去,咬牙切齿了一会儿就扑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两声轻响在帐子里响起,一只绣着鸳鸯的红鞋子从绯色的帷幔下探出半个鞋尖。
视野落在那只绣鞋上,他又加了一句,胆小妄为。
过了一会儿,云裳热得人都要冒烟了,她实在是忍不了,摸索着小声说:“秀谷,给我杯水。”
灯火暗淡,云裳的心渐渐提了起来,手边的筷子在也拿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