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缘放动手中茶盏，点点头道。
“哈哈，然后嘛，软磨硬泡对峙不懈，让那家人父母明白羽士也能结婚生子，并且学道也算是多门技术，加上那孩子已经“师父师父”叫得欢了，那家父母才勉强同意的。”
“鄙人齐文，道号清渊。”
“少得很。”
孙雅雅听出计缘话中的意义，诘问一句。
案犯被措置以后，却多出来三四十个孩童，固然极力想要将他们都送回原家庭中，但除了少数，即便有案犯的交代，可绝大多数还是找不到家人。
计缘不暇思考道。
听完云山观中四个新弟子的出身，计缘三人也已经到了云山观外，劈面就是挑着水桶筹办下山打水的齐文。
云山观中，现在可不是只要青松道人和清渊道人师徒这两个羽士了，因为在前几年又收了几个孩子上山。
……
孙雅雅这才晓得，本来计先生在这实在也被称作“大老爷”，而秦老爷子则是一名“神君”，听着都很短长的模样。
秦子舟喝下一杯枣花蜜茶，昂首望着明月，口中淡淡道。
……
“不敢等闲示人，不过也是露了一些手腕的，不然那家父母实在还是不会同意，但必定没把齐宣当神仙，最多当个能消灾能算命的法师。”
“算是在仙道中的‘隐士’咯？”
“不错，总不能一向冷冷僻清，好歹也有个道门源流的模样嘛。
‘仙踪无觅处，来去游九天，这就是云中神仙！’
“因为感受和先生您很像啊，名头不显更无人知您秘闻，但您是真正的高人……”
“先生，这世上神仙多么？”
秦子舟浅笑着道。
“师父，计先生来了！”
计缘半是猎奇地问了一句，孙雅雅双眼和嘴角笑得如同新月。
“见过计大老爷！”
听到计缘这么问，秦子舟忍俊不由地笑笑。
“见过计老爷！”
计缘带着孙雅雅驾云而至的时候，秦子舟已经先一步在烟霞峰顶上等待了，远远见到计缘与一女子踩着白云飞来，率先站在山颠巨石上朝他们拱手问礼。
“先生别急，秦某还没说完，齐宣想要收这孩子为徒，但他想收，人家一定就会上山啊，特别是孩子父母，的确见道人如见灾星，孩子才七岁，一个羽士说想带他上山修行，人家父母不肯意啊，特别还亲目睹过这羽士因为算命被人打……”
“你是计先生弟子？”
“不错，秦某正有此意，近两年，除了青松偶有迷惑来求解，秦某露面的次数也少了，多寻星纳灵四方神游。”
最早说的一个也是最成心机的一个，竟然是青松道人连骗带磨硬是忽悠上山的。
说完这句，齐文又从速朝向计缘和秦子舟，算是向长辈施礼了，一边将计缘等人迎进院中，一边转头朝云山观中大喊。
“长辈孙雅雅，只是和计先生学过几年书法。”
“计先生，好久不见了！”
“雅雅还差得远那，先生只是教了我写字罢了……”
“那先生承认的神仙呢？多么？”
计缘不置可否，望向云山观方向道。
孙雅雅本想立即称是，但看了看计缘，还是不敢把话说死，但这话说得却非常奇妙，说话的时候还偷瞄计缘的反应。
计缘只是站在云头看向远方，而孙雅雅的视野则不断地在大地山川和天空之间来回挪动，六合的美景让她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