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萧府中，现在此中一间会客堂内也正在接待客人，长官上是御史大夫萧渡，下边坐着的都是从都城外来京述职的大臣。
“嗯。”
说实话，作为读书人，哪怕是政敌，不平气尹兆先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这话就连萧渡也不由点头，不得不承认，古往今来的贤臣中，尹兆先必定会是名看重史的那一个。
“皇上谬赞了，微臣不涉朝堂之争，心中没多少烦苦衷，天然不显老，不过还是不及陛下。”
“言常，你对杜天师的话如何看？”
这话问得俄然，言常也不由微微一抖，一下子跪在地上，惶恐道。
“殿下贤明！”
“父皇，儿臣也有一句内心话想说：纵观古往今来皇朝的昌隆与毁灭，虽启事诸多，但无不与君王有关。我杨氏的天下，如有朝一日会毁灭，当是为君者之过，昏庸在朝是为无能，育储痴顽是为无能，忠奸不归心于帝，亦是为无能，子嗣无能，皇朝岂可兴乎，皇朝岂可存乎？”
……
杜长生深知这老寺人的武功深不成测，气血之畅旺的确灼眼，哪怕是他现在的道行，也不敢说能敌得过一个天赋境地级数的武林宗师的。
洪武帝有些恍忽，听到言常的声音以后才渐渐回神，看了一眼下方的杜长生，再看向一侧的言常，这司天监也是个能人，本职事情向来都做得标致，父皇几次真正的仙缘，仿佛都与司天监相干。
承诺国师之位当然很诱人，但口谕中没说呼应的奖惩，这也很可骇，再说了，国师只是个名头啊，大贞向来就没这个官，官从几品，有甚么权力，俸禄多少全都是空的，饼是画的，危急却实实在在，真就难受至极。
杨浩笑了。
杨浩看着言常的斑白的头发，俄然问了一句。
“天师大人！天师大人！”
司天监中四周的一处宅邸内，杜长生正在本身院落的练功房内打坐静修，三个门徒也一起在此修行，室内一柱檀香扑灭，帮忙四人凝神埋头，直到现在，杜长生才终究定下神来。
杨浩看看他，回望早已看不见的司天监方向道。
“嗯！”
“呵呵，贤明个屁！我都不敢亲口对父皇这么说！走了……”
言常微微一愣，照实答复道。
跟从着车驾的老寺人从速小步靠近。
“萧大人，传闻尹相身子是每况愈下，我等是否能够稍稍放开些手脚了？”
“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打趣之言罢了，起来吧，不消送了。”
说完，老寺人就快步返回司天监方向，脚下的法度轻巧迅捷，速率远超凡人奔驰，竟然是一名天赋境地的大妙手。
“微臣本年六十有八了。”
两人异口同声答复。
走过一处路口，远远见到前头的帝王车驾从宫外方向返来，随后渐渐消逝在视野中，杨盛想了下，还是没有靠近问安，只是盯着车驾拜别的方向喃喃。
“我们去尹府么？”
“老奴遵旨！”
萧渡抚着长长白须，摇点头道。
“言爱卿几岁了？”
“杜天师，你下去吧，本日的事情不要同外人提起了。”
外头有司天监小吏的声声响起，将杜长生的修行打断，室内四人都复苏过来，跟着杜长生一起出去，才到院中，杜长生还没说话，就见到一个老寺人站在那边，心中微微一颤，这不是皇上身边阿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