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父亲萧昡的信都是汇报她的练习和带兵。
半晌,她答允下来:“好。”
幸亏吐蕃要兵戈了!
绮娘踌躇了一下,道:“不等小郎返来?”起码过了年再走吧?
进入正营后,团主帐篷是住她和三个亲兵,但她至今没有收亲兵,帐篷也就只她一人住着,七姑母说从她的亲兵队中拨一个女兵给她,她也没要——她现在是男人身份,帐篷中住进一个女兵,完整能够设想全营的兵会如何想。虽说没有亲兵在庶务上有些费事,比如偶然下操事忙她没时候打水沐浴,萧继给她打过一回水她就回绝了——八堂兄也是团主了,做这事分歧适,再说她也得风俗虎帐的不便利,如果真是兵戈那能够十天半月都洗不了澡的,浑身汗味也得忍着!幸亏这是夏季,两三天不沐浴身上汗味也不较着。至于洗衣服搓袜子,这会比练刀还难吗?她感觉这些都是小费事,比拟一人住的便当这些都是能够忍耐的,起码这会她不消戴着面具写信。
商平淡淡一笑,“萧无念这个年是回不来了。”
写完这三封信,她又给公主母亲写信,最后给父亲萧昡写信。
萧琰感觉,这就是她腾飞的机遇。
大唐使臣暗乐,好嘛,这把大唐佛门也扯出去了。
而在静南军冷静加大练习的时候,玄月下旬,长安朝廷派出的两拨使臣别离到了吐蕃王城逻些和青唐王的前沿驻地德庆,峻厉怒斥吐蕃僧侣刺杀清川郡主,要求吐蕃当即交出凶手和主谋。
对那四名已经绘像的“蕃僧”刺客,逻些、德庆,僧门、钵教都收回了追捕令。但毕竟是洞真境宗师,要在这偌大的吐蕃高原上躲藏起来,那也不是短时候内能缉捕到的。
通过四哥的口,她晓得父亲对她的体贴,从一些细节上,她也能体味到父亲对她的体贴,并不是她觉得的冷视,从她戴的面具、她佩的秋水刀、她的棋谱、她的爱马赤风、她的弓、她的陌刀、有详细笔注的兵法……到处都能见到父亲的情意。
长宁公主与安平公主沉默对坐,很久无语。
给沈清猗的信当然不能直接送去道门,都是封在给四哥的信里,再由四哥写信时放入他的信函中送去道门。萧琰从沈清猗给她的复书中,晓得她在道门安好——详细环境估计没法说,但晓得她安然,萧琰也就放了心。
次日上午,萧琰率第一团出营练习。
回到营帐,她就铺纸写信。
腊月二十三的早晨,萧曈将萧琰叫去她的营帐,很遗憾的道:“本年除夕,你和阿绍、阿继都不能回贺州了。有函件和礼品要带给家里的,明日下操我让亲兵去你那边拿,后日上午就送往贺州。”
大唐使臣暗呸,这不是你们叔侄仨抢王位搅出来的么?
“行了,去吧去吧。”萧曈挥手赶蝇虫似的。
十一月的静南军大营,气候已经酷寒得能够吐口唾沫成冰了,即便戴着羊皮手套握枪,也觉到手指不是本身的,更别提拉弦射箭的那只手是不能戴皮套的。但第十一营练习场上的练习没有人偷懒,也没有人喊苦,毕竟与酷寒的气候比拟,上了疆场丢掉性命更可骇。
淡声叮咛绮娘道:“清算东西,我们也该走了。”
钵教那边当然不认。
商平淡墨的眸子看她。
河西军五军大比在贺州已经开端了。
绮娘内心哀嚎,再不敢多说一句,嗖一下飚远了,“我这就去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