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倚楼用公箸给萧琰挟出一块花瓣形的浅绿糕点,搁在她的碟里,用一种很靠近的语气称呼她:“十七郎尝尝可喜好?”
萧琰双眼晶灿亮色,伸开双臂,感受着河西草原上吹来的风,镇静笑道:“我为阿兄伴一歌。”说着作诗歌颂起来,少年的音色如同春日山间的泉水叮咚,让人忍不住侧耳凝神聆听:
霍倚楼盈盈睇笑她一眼,这才挟起那桃丝铤入口。
霍倚楼正要抬手给萧琰再选一件,沈清猗清冷如泉的声声响起:“想必霍五娘子在七绝中有制茶一绝。”
沈清猗起家,行了一礼,清冽的声音带着惊奇,“三哥何时到的贺州?”侧眸对萧琮道,“四郎,这是三哥文茂。”
霍倚楼便饮了口茶,见少年郎一双纯黑晶亮的眼眸盯着她,非常等候的神采,她盈盈一笑道:“公然酸甜酥化,有桃花的香和羊酪的酸酥,却无羊膻之味,风味上佳。”
萧琰很有经历的保举,“用这蒙顶石花茶下送,酸甜酥化。”
沈蔚皱了下眉,心中更不悦了,他但是倾慕霍五娘,才从吴兴追到长安,又从长安追到河西,这会却让一个少年郎夺去了美人的重视力?
那对男女含笑款款走过来。
萧琰感觉她的任务一下子严峻起来了,要庇护四哥不被美人觊觎,要庇护姊姊不因其他女人勾引四哥动气。
长安七艺居在大唐帝国甚驰名誉,迄今已有一百五十年的汗青。
萧琰立时明白了,伸手拿起金平脱方箸头的公箸,给她挟了一块,放在她面前的剔红桃斑白瓷碟里。
萧琰立时生出同好之感,晶亮的眼眸弯笑起来,“不错。”又给她挟了块棋子般大小的桃花水晶糕,道,“这内里加了桃花汁,另有新采的桃花瓣,没有加羊酪,是清甜味的。”又有些遗憾道,“可惜还不到樱桃时节。若过两月,出了樱桃毕罗,馅鲜皮软,又是另一番口味。”
萧琰眼睛里有赞叹,声音也有赞叹,“霍五娘子真了不起。”眸光溜向那漆盒中的一格格,也很直白的闪现出兴趣。
“本来霍五娘子是茶绝。”萧琮清雅的声音加出去,又微微侧头对萧琰道,“阿琰朝食用的点心已多,莫要积食了。”
萧琰看她第一眼想到了“丰盈”,这可真是丰盈啊,雪山高原,深壑风景。
霍倚楼流波含笑,“哦,那倒要尝尝。”一双明丽勾魂的眸子看着萧琰,手上却不行动。
萧琰即便还未入口,也感觉味道必然不错。
统统安好!
萧琮的洞箫是吹得极好的,在国公府向有“任琴萧箫”之誉,“任琴”指任洵,“萧箫”便是萧琮。
最好的体例就是转移这位霍五娘子的重视力,让她没心机去存眷兄长。
萧琮和沈清猗也同时分了心机顾那边。
贰内心出现愉悦,笑容更加有惑人味道,又看向秀立于萧琮身边的银面少年郎。
李济兰便是因精通这七艺而被人赞为七绝居士,其名盛时从长安到扬州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她的来往人脉,七艺居建立后便获得了甚多才子名流的支撑,很多脍炙人丁的诗文就是在七艺居的才艺聚演中产生。
一番见礼后,五人在桌前坐下,各有婢女上茶。几名侍从已经架起两座三曲花鸟屏风,将这处与亭中隔断开来,唯有东面对栏未遮,以观桃花。萧琮伉俪相邻而坐,萧琰坐在萧琮的左手侧,沈蔚坐在沈清猗的右手侧,霍倚楼便坐在萧琰和沈蔚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