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猗不在乎道:“一方新手巾罢了,十七用着便是。”
沈清猗站的处统统些远,间隔亭子百步开外,身边只带了青葙、菘蓝两位大侍女,一主二婢行走轻微无声,也难怪沉浸在思路中的萧承忠没发觉。
已经入春季凉,除了雨雪气候外普通着履不着屐,但昨日才下过雨,林中还是湿的,入林便需穿木屐了。
萧承忠嘿嘿的笑,“这类境地只是口诀前面的记叙罢了,谁晓得是不是真的,归正没传闻有人练成。要真练成了,还不成陆地神仙了?除非是知命、洞神境,但如许的妙手只是传说,几百年也未传闻有一个。”
为了不让人打搅萧琰练刀,萧琮一早叮咛下去,院中下人无事不要去松柏林。厥后,沈清猗又令药僮在林子里辟了块小药圃,从深山里移植过来一些喜阴不喜阳的青草药,叮咛下人不要出入林中,免得不谨慎踩到了草药。是以这处松柏林便成了承和院内极僻静之地,少有人来。
看清来人,他目光一愕,随即远远抱拳施礼。
实在让萧老迈来指导十七郎君更好。
“唰!”她收刀立品,头微微向下垂着。
站在沈清猗的方位,能瞥见她汗滴流漓的侧脸,晶亮的汗珠顺着如霞染玉润的脸颊流下,滴下细白又弧形完美的颈项,顺着脖颈淌入葛衣内里的白粗布中衣领,再往下淌……
“哦……”萧琰有些迷惑的眨了下眼,“不是才做了件翠绿裘,很鲜色的呀!”她也不是全穿红色好吧,再说,红色挺好的呀,绮娘就说她“衣白人如玉”。
萧承忠、青葙、菘蓝三人瞥见了也没设法,嫡嫂关护小郎,这是很普通的事。
萧承忠右手握着木刀站在一边,不时出言斧正她出刀的角度,一时又俄然出刀偷袭。偶尔两刀交击,竟收回沉朴的坚固声。这一刀若击实了,虽是木刀,怕也有骨裂之险。萧琰人小力弱,便用步法,奇妙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