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拿到字牌挺欢畅,她喜好“悦之”这个字,因为她感觉“欢腾”很有朝气,比起四哥的恂之、萧十四的慎之,活泼光鲜多了。
大唐世家的女郎普通都是十七至二十岁才行及笄礼,因为许嫁约婚期多是在这个春秋段,像沈清猗这般十五许嫁的那是少数。如果是娶婚的女郎,不可及笄礼,与儿郎一样,二十岁行冠礼,意义是成人并承担家属任务。
直到仲春十四,萧昡才定下来了,拿去给安平公主看。
国公府的效力很高,说出行,几日就筹办安妥。
萧琮笑道:“此去不但是巡军,也是拜访各州士家,你姊姊天然是要去的。”他这个世子可不能欢迎后院的贵妇们。
“当然!”萧琮清雅的眉眼溢着温和的笑,“阿琰,父亲实在很体贴你,只是向来端重不擅表达。那把秋水刀就是父亲用顾长康的《斫琴图》从任先生那边换得,叮嘱我送了你。”实在那刀是萧昡送给萧琮辟邪,萧琮转手送了本身最器重的弟弟。当然萧琮此时并不晓得,他说的美意的谎话恰是萧昡送刀的真意。
但士家普通是在约了婚期后才会给女儿行及笄礼,因为遵循《仪礼》,“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称字”,意义是女子许嫁后,行及笄礼并取字,如果未许嫁,则二十岁及笄。
成心机的是,这三位都是女皇。
仲春二十七是萧琰最后一次文课,萧琮和沈清猗都在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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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猗看了一眼萧琮。
萧琰恍然明白了,如果格桑达玛兵败,河西军就会跨过扎加藏布山,占了别的二分之一的青唐,不管如何算,大唐都不会亏损。
他去盛华院和母亲提及出巡之事时,便顺口提起了这事,安平公主内心大乐:你当你父亲不想么?让萧十七去睿思堂存候,嚯,清宁院那位会翻脸吧?
沈清猗很有些无语,萧恂之你多大了,还吃这类醋?凉凉的看他一眼,“阿琰邀你去,你能去么?”
“萧侍卫放心,我过会便返来。”
“啊?”萧琰有些不成置信的睁了下眼,然后晶澈的眸子垂垂亮起来,“父亲真这么说?”
她把字牌拿给萧琮看,萧琮听了她的解释感觉略奇葩,好吧,少年的设法老是不一样的。
萧琰早上与母亲道别时还黏黏糊糊的,被商清一巴掌拍脑门上,挥挥袖子赶走了。萧琰见到萧琮时还一脸蔫耷耷的。倒是萧昡和安平公主表示得很不舍,萧昡还很有豪情的摸了她的头,让萧琰很有些受宠若惊的惊吓,心道“梁国公吃错药了?”
“真是不幸天下父母心啊。”安平公主决定这回不给萧靖西神采了,固然是不是十七生父要打个问号,但萧昡作为一名父亲,还是可圈可点的。
这个字表达了萧昡对萧琰的希冀,不希冀她成龙成凤,只但愿平生欢愉就好。
过了三月三的上巳节,三月初四正式出行。
萧琮嘴角抽了下,这话实在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