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川郡主没有死,这对齐王来讲就是弊大于利了,当然天子对卢氏的问罪连累不会那么广,但卢融的安北都护必定是保不了的,他不上章请罪那就是蠢货,天子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大好的机遇。
秦朝末年,南海郡尉赵佗建立南越国,占有岭南(今广东、广西大部、越南北部),故广东广西又称南越。
沈清猗见她那仰起下巴的高傲神采,加上那过分超卓的面貌,恍然感觉就是一只标致的绿孔雀翘起了尾巴开屏,不由噗的一笑,清如霜雪的容颜立时如寒梅绽放开来,活泼了一片清雪。
萧琮、沈清猗都忍不住笑。
萧琮降落的声音道:“这是各个世家都模糊听闻的一个传言,传闻贤人六年前祭端敬皇后时说出‘吾与汝长孙……高武’之语,当时只要内侍监高春奉侍在侧,而高春几个月后就病逝了,这传言不晓得是真是假。”
“这事端看有人信不信,信则真,不信则假。”萧琮道,“如果有人从中夸大,周边有国度会信也不奇特。何况,就算不是真的,杀了清川郡主就能挑起太子和齐王的争斗变得狠恶,大唐因争储而乱,这是四夷都希冀的。这些年,郡主愈杀愈强,倒似证明了这个传言……袭杀恐怕是不会绝的。”
“不过,卢氏是齐王的妻族……”她沉吟着道,“此次袭杀郡主的主使倒不好说了。”
一名队正上前向韦蕴施礼,接过韦蕴侍卫递来的两张刺帖,入内通报。
又过了半晌,出去一名身穿锦上添花斑斓芙蓉抹胸、胸束翠绫八幅罗裙的清丽侍女,外穿浅紫大袖纱衫,行动轻巧的入堂上前,向萧琮、韦蕴合手行了一礼,歉然道:“萧世子、韦将军,郡主重伤,临时不便见客。有劳萧世子和韦将军看望,待郡主伤势稍愈后,再请二位相见。”
萧琮拿着茶盏笑了声,又敛了眉,想起任洵讲易数时说的:“盛唐气度就有天运气象,皇族每隔几十年便有英杰出,这不是偶尔。”他眼里便如波光投影,一时摇摆看不清。
如果是齐王主使,不管袭杀清川郡主是否胜利,范阳卢氏都必定要承担贤人的肝火,这对齐王的权势当然是打击。
坐肩舆从三省居到知仁苑用了一刻钟,沿着绿荫掩映的碎石道,迤逦过亭、榭、假山、湖桥,又行了一刻钟,才到了乐山居,东临丘坡,山上佳木葱茏,高处有一亭子,从亭中能够一览苑中风景,但此时驻在亭中的是两名身着甲胄的军士。
萧琮轻笑一声。
大唐要还手,不是还你一巴掌,而是要打得你满嘴吐牙还要趴下不起。
萧琰迷惑问道:“那前几年郡主在安南都护府、云滇道、安西都护府、东海都护府遇刺,客岁又在安东都护府遇刺,这应当不是燕周或乌古斯干的吧?”
“这要看值不值得。”萧琮道,“如果是齐王主使,那就表白清川郡主的分量值得支出范阳卢氏的军权……何况,兵权虽首要,对甲姓世家来讲,却不是最首要的。”
“忠锐军统军江存盛,出身易水江氏,”萧琮迟缓道,“其姊嫁给了卢融的庶弟,江存盛也是卢系的人。”
沈清猗这会没重视他,萧琰那种天赋赶上妖孽的神采让她感觉有几分好笑,嘲弄的看了她一眼,“这就受打击了?”
乐山居门前立了两列军士,绯色战袍,藏青色铁甲,是威胜军的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