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
过了一会,道:“校尉你要洗么?恰好和我一起鸳鸯浴哦。”
萧琤的黑甲上沾了泥土,他乌青着脸从地上站起来,恶狠狠道:“你别对劲!”说着踩登上马,痛得咧了下嘴。该死的萧十七,动手这么狠!骑马出林时,又光荣好歹没打他脸,不然没法见人了。
萧琰沿河一起行来,便见白的黑的棕的褐的……赤果果一片。看了几个,便没兴趣了。*嘛,也就那样。她骑马往上游走,想给赤风找个洁净的处所喝水。这搓着泥条的沐浴水连马都嫌弃,更别提她还瞥见有玩鸟的,谁晓得有没有奇特的东西混入河水?真是够了。
萧琰默了一下,“……你想多了。我来洗马。”
甚么叫我来了呀,跟你有约么?萧琰翻了个白眼,“你昨晚不是洗过了?”
安叶禧眼睛睁圆了,哎哟喂这是大师族兄弟厮杀?便听那边“铿铿”“噗噗噗噗”的声音,前者是刀与刀的交击,后者是……拳头打在皮甲上面?
比及骑马声远了,安叶禧才轻手重脚走出来,一脸密查奥妙的神采,“校尉,他是你哥哥呀?”
安叶禧凑到她身边,盈亮动听的眼睛忽闪着道:“校尉,你看,你洗马都能找到这儿来,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呀!”
安叶禧摸了摸脖子无语凝噎,“……我甚么都没瞥见,甚么都没闻声。”
安叶禧擦身的手僵了下。片刻,道:“……我很小时候阿母就过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院:
安叶禧:校尉真是太气人了,今后一个月不要理他了!
萧琰内心乐得打跌,手掌拍了拍她湿着的头发,强绷着脸道:“乖孩子。”
“踏踏”和“啪啪”的声音越来越近。
萧琤哼了一声,还没表达说“算你识相”的话,就被萧琰下一句气得倒仰,“不过十四哥想打趴我只能是想想吧。”
“哎呀我们这是被马给嫌弃了!”“好悲伤!”“谁最脏撵出去!”“玩鸟的滚球!”……一团的人哈哈笑起来。
她穿好绯色军袍走出来,黑亮的头发还滴着水,一边走一边用布巾擦着,脸上的肤色和暴露的脖颈如峰巅的雪一样白,鼻梁高挺,眼窝深陷,眼睛如水润过的珍珠般,盈亮动听,又因乌黑肤色不是平时的棕色,将深切的五官衬得更清楚,也更加仙颜。如果被萧继瞥见,必然会在“非常标致”的前面再加个“非常”。这是个非常、非常标致的美人。
“十四哥,你要不要洗一洗?”萧琰的声音听起来很体贴,但安叶禧感觉这声音里埋没着镇静。
这是嫌上面的河水太脏吗?
这还能不能镇静的勾引了!
萧琰上午被七姑母叫去,说骁骑军已经查出,疆场上暗箭暗害她的人是第五营的火长萧彬。他是萧氏的旁支后辈,跟萧琰八竿子打不着,如何会暗害她?但萧彬是萧琤阿谁队的,若说和萧琰有怨,那必定是萧琤。萧彬作为旁支后辈,被家主的嫡子教唆那是很普通的,何况萧琤还是他的顶头上官呢!但七姑母说:“不是萧琤。”这话萧琰信。
“哎呀呀,你们不要妄图了,校尉才不会跟你们这帮粗糙男人一起沐浴哩!”静南军十一营沐浴的这段河水里,第一团的马队们也在遗憾没能赏识到他们校尉的“果体”,第二营补过来的一群老兵哈哈调笑着,又顺着话头就提及了哥舒光,“想当年哥舒校尉沐浴时但是被人袭胸无数次呀,啧啧,那皮肤……传闻比丝绸还滑,比羊脂还白。另有那绿汪汪风情的眼神儿,斜你一眼就像勾人似的。明晓得是上面有鸟的,还是抵不住有人往他身边凑,摸胸摸臀……厥后哥舒校尉就不跟大师一起沐浴了,大师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