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牛首玛瑙觥很大,一觥里约摸装了一升半的酒,拿在手里颇重,不过拿在这两人手里倒是轻若无物了。萧琰感觉公主叮咛连城拿这对酒器,必定是为了倒酒费事,倒一次就成了,喝完算数。
萧琰嘴角抽了,她还真没奉侍过人沐浴,眨了下眼,道:“第一次,不太熟。”
她伸手接过公主递来的一只玛瑙觥,还未举至鼻边,已经闻到香气,樱桃、荔枝、柑桔的香味都在此中,更可贵的是香气还不混,让人闻着就觉迷醉。
暗自光荣本身技艺利落,不然就要呈现“侍女端酒颠仆在混堂子边”的惨案了,必定会被关夏越秋她们笑死!成为她一辈子的污点,太可骇了!
连城内心泪流:公主为甚么要点她奉侍啊!她好想去值守外殿。
这酒壶和酒觥都制作精美,又别有一股豪放粗暴意味,用在吐蕃这处所喝酒,比起用精美的金杯玉盏倒是更合适。
李毓祯眼眉一斜,很有来由,“之前是侍女婢浴,明天因为你在,侍女都没召出去,莫非你不该该赔我?知不晓得甚么叫善始善终?洗一半叫半途而废。”
谁知公主很天然的仰躺下来,以目表示让她持续。
李毓祯扑声又笑,伸手在她胸口摸了一下,“你的大小正合适,出刀如风。”
她感受萧琰对她胸口两点朱樱比较有兴趣――比拟其他处所而言,她就伸手一勾萧琰脖子,调侃的道:“你看过了,你的果大,还是我的大?”
连城差点又一趔趄,胸再大,阿谁也不会长很大啊!
她沐浴向来不让侍女服侍,侍女的面貌没她好,身材没她好,服侍她沐浴,是她享用啊,还是被占便宜啊?公主殿下是很抉剔的,除非是萧琰这类,貌好肤好身材好气质美意性好,最重如果她看得上!
萧琰:“……”
连城回声“是”,内心却猜疑的嘀咕:阿谁酒坛里装的不是樱露春啊?但公主既然说出“青瓷牡丹坛”,必定是拿那坛酒,公主能够将酒名记混了。
萧琰一看这牛首玛瑙觥就喜好上了。
萧琰感觉,那两颗红果果就不要在她面前晃了――太勾人食欲了。
李毓祯闭了下眼睛,脑中考虑政事转移重视力,想起即将设置的安藏多数护府,征蕃前她和贤人议过人选,以西宁道兵马总管杨朔为多数护,副多数护则由剑南道兵马总管出任。多数护府的驻军,一是从西宁道和剑南道的边军中各抽调一部分,打下吐蕃后,这两道的驻军便能够减少了;二是调左龙武军的一半兵员驻扎,每两年与神策军、虎贲军换防,但是,今后还得以吐蕃兵为主――能够从仆从和农奴中征兵,这些新蕃兵得了人身自在和财产权力,将会成为大唐统治吐蕃的拥戴者,莫非他们会但愿之前的贵族持续统治奴役他们?那些俘虏的部族领主和大臣将随班师回朝的雄师解到长安去,搁在四方馆学习汉学,让他们唐化,过个十年八年再放返来,吐蕃就不再是他们的吐蕃了;不过,估计当时撵他们走他们也不肯分开长安了――这类例子多的是,扶桑属国的王子和东海都护府治下的部族酋长之子们不就是在长安“乐不思蜀”,连归去担当王位和酋长之位都没兴趣了?!
不得不中,萧琰就洗完了她的后身,说:“昭华表姊,洗好了。”心想终究洗完了,现在能够说闲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