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声,虽小却让人肉痛。
四周的人都伸手去扶他,可他一把推开了。
只是一个劲的哭着。
孔成龙不语。
孔成龙道:“辛知府来信,让我重新考虑一下罗俊奕的事。”
或许,他是宦海上叱咤风云,手握大权的重臣,可现在,他就只是一个父亲,和千万个父亲一样。
说完,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孔成龙哈腰道:“恭送罗太傅。”
孔成龙笑道:“没想到这世上另有像赵女人你如许纯真的女子啊,叶老弟你好福分啊。”
孔成龙还是不语。
叶朔君道:“孔大哥你说。”
孔成龙接着道:“也罢,我来问你吧。赵女人,你说如果我放了罗俊奕,谁赢利最大?”
说完拂袖而去。
赵晗樱嘤咛一声,把头埋得低低的。
孔成龙道:“我晓得你正视兄弟情,你必然会去威胁罗太傅,但他方才经历丧子之痛,谅解他吧,谅解一个胡涂的父亲。”
赵晗樱担忧道:“啊?我没想到会这么严峻。”
孔成龙见状,笑道:“赵女人,干吗愁苦着脸,没事的,存亡有命,将来如何,留给老天决定。我孔成龙问心无愧。”
罗太傅看着他,道:“为甚么不让我给他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
叶朔君握紧放在桌子上的剑。
孔成龙斩钉截铁道:“叶老弟,你把我当甚么人了,我孔成龙是那种追名逐利,贪恐怕死之徒吗?就算再困难,我也要把这件案子给办了。”
但很快,这类敬佩就消逝了。
孔成龙哈哈大笑,道:“赵女人,你所言不假,但你别忘了,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该来的老是会来的,别担忧了。走,叶老弟,咱两去喝一杯。”
濠洲城府衙外。孔成龙来回踱步,焦心肠等候着。
辛知府站在罗太傅身后,道:“孔成龙啊孔成龙,你说你这个木鱼脑袋如何就不会变通,本官当初为了你的宦途和在罗太傅心中的印象专门叫你压一下案件,你如何就那么犟?”
赵晗樱道:“另有甚么好考虑的,像这类逼迫百姓的纨绔后辈,就应当杀一儆百,我最讨厌这类人了。”
罗太傅忍不住痛哭道:“为甚么你连奕儿的最后一面都不给我看?”
罗太傅接着道:“为甚么不让我喂他最后一口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