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华拍掉他的手:“现在已经到春季,那边冷着呢。是人就会怕冷,冻坏了可不得了。谁敢笑话你?夹袄又简便又保暖,打猎的时候也能穿。你前几次都是夏天去的,返来也是春季了,莫非就不冷?”
统统穿戴好,小盛子又为他系上玉佩香囊等物,琬华见他腰间的香囊非常眼熟,不是走之前她亲手给他佩带的阿谁,微微挑眉:“香囊是谁做的?本来阿谁呢?”
胤禛笑得阳光光辉:“我是男人嘛,傻丫头!”
“每日喝这些苦哈哈的补药,能不红润么?我没病,是额娘让太医给我开的进补的方剂。”琬华紧紧回抱住他,眼圈却不由红了,“我想你……”
小盛子一惊,忙道:“主子该死,主子健忘了!”
现在站在劈面不远处的,恰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阿哥。看她施礼,他脸上怔忡的神情才终究收敛,不免有些欣然若失,行礼道:“四弟妹。”
琬华点头:“那就是了。传闻此次皇上只让宜妃和密朱紫随驾,额娘要操心后宫却没有给你指派,那就是让我安排。外间另有四个小丫头,我看小桃香和小杏香就挺灵性的,让她们跟着你好了。”
现在的大阿哥早已脱了少年的稚气,长成一个身材高大矗立的青年,面庞也更加的俊美英挺。依琬华来看,胤禛他们几个兄弟里头,若论漂亮成熟的男人魅力,当属大阿哥胤褆,很多人第一次见到他都忍不住赞他边幅堂堂;若论文雅深沉、美丽却又不失派头,当属太子胤礽;若论温润如玉、温暖如风,当属五阿哥胤祺;若论端庄俊朗、给人一脸正气之感,非八阿哥胤禩莫属;而胤禛光论表面是姣美风骚、清丽高雅,论气质则便可邪气张扬,又可含蓄内敛,眉眼间或风情万种,或贵气逼人,或端凝严厉。对胤禛体味的越深,便越感觉他是一汪深泉,哪怕漾起的一丝微澜,也能令她爱之深切。
去跟德妃解释,谁知还没张口,德妃就悄悄拍着她的手,和顺驯良隧道:“好孩子,即识大抵又懂事,晓得皇家最首要的就是开枝散叶生生不息、子孙繁衍传宗接代。额娘特地让太医为你开了理气暖身、滋阴补阳的方剂,对结婚的女人最是有效,还能够帮忙疏浚经脉、调剂气血,常服亦能养颜。你每日必然记得定时服用,见效起来也是很快的。”
天涯天涯,不过如是。
琬华回握他的手:“你放心。”看着兄弟俩走远,她这才回身,偶然瞥见那厢立着的一人,微微一怔,随即施礼:“大伯。”
“八弟。”胤禛微微扬唇,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寺人抱着的两个承担,“要带的东西可都筹办好了?”
琬华把东西打包,让莲香抱去交给小盛子,想了想道:“这一去若得一两个月,身边还是多带两个服侍的人,小盛子他们几个公公不是丫环,不免有不周之处,要不我让莲香跟着你去吧。”
次日一早,琬华将胤禛送出了门。
琬华将他的神采看得清楚,不动声色地问:“如何烦人呢?我看她俩平时在家不是挺懂事么?”
琬华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爷,我服侍你沐浴。”
一个月后,胤禛跟着皇驾回京。刚从皇阿玛那边跪安,再去德妃和太后那边请过安,就按捺不住欢畅的表情一溜烟奔回了家门。谁知一进屋就闻到一股药味,而琬华正皱紧眉头端着一碗药在喝,顿时大惊失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琬儿你病了?甚么病?那里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