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雁、陈书香、徐励从西配房里出来,瞥见传单落到院子里,就忍不住哈腰拾起来,一看,上面印着“原共军副师长伦朝阳劝说共军官兵弃暗投明的号令书”的大幅黑体字题目。
陈墨崧冷酷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有吭气。
一样脸红的陈书香顿时惊叫起来,“啊?这、这不是当年重庆驰名的妓女黑牡丹、白胡蝶吗?”
金堰,江北行营陈墨崧办公室,伦朝阳走后没多久,行营少将高参林溪夹着皮包走出去,取出一份电报,喜形于色地对已经回到坐位上的陈墨崧说:“陈长官,驻云州的57军董军长来电说,胡腾霄所部已经安然到达云州。”
刘雁撇嘴说:“我才不胡说呢,当年,重庆的三流小报对冯滔与她俩的事,但是好一番炒作呢。”
陈书香看着传单,忍不住笑了,“呵呵,想不到中国人另有姓伦的?真是新奇事。”
“胡腾霄要求当局把他的军队编成两个军,还委任了军长人选,请当局批准。”
陈墨崧顿时摆手,“胡腾霄能够带少数侍从进城,但军队不准进城!奉告董军长,胡腾霄军队敢强行进城,格杀勿论!”
“哦,”正在低头看“匪情通报”的陈墨崧抬开端,脸上没有笑,只是淡淡地说:“他带返来多少人?”
林溪把电报放到桌上,又从皮包里取出第二封电报,“董军长转来了胡腾霄给您的电报,他说——”
徐励噗嗤笑了,“既然姓冯的都跟两个妓女相好了,那么你们两个傻大姐现在还何必迷他这个花花公子呢?”
陈书香也笑着说:“如果见到一个姓老的女孩子,我们如果喊她长幼姐,老女人;见到姓妮、姓妞的小伙子,如果喊他小妮子、小妞子,那多别扭呀。另有,广东女人称呼丈夫叫老公。如果现在有个姓公的、或者姓父的、姓母的男人站在我们跟前,我们如果喊他老公、老父、老母,那不就乱套了?”。
徐励一愣,顿时瞅着刘雁,“刘蜜斯,这但是触及人家名誉的事,别胡说呀。”
西北风在六合之间打着无形的太极拳,同时收回忽忽的声音。几张传单在西北风的鼓动下,像雪片一样飘零在空中,不住地翻着跟斗。飘着、翻着,过了一会儿,跟着风力的减弱,晃闲逛悠地连续落在承平集的一所四合院里。
陈书香这一说,徐励和刘雁也都笑了。
徐励歪着头,“我总感觉,他们如许说像是一面之词吧。”